牛山林抱歉地笑了笑。
“真是哈,水都没给大家弄了喝,对不住了。”
于是转身提水壶配上速溶咖啡、刘善人专供品糕点,又上树摘山果子洗了来,满满当当地摆上一桌让大家吃喝,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按摩店老板娘看着桌上那些吃的东西,既精致又诱人,脸上先是有些不快,慢慢又欢喜起来。
记得这牛山林跟她一起过日子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么持家,倒是离开她之后,变得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不但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样样小吃齐全,而且还非常精美美味,真不简单。
心下想来想去,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可爱了,眼里泛起的春水,荡起了涟漪。
她忽然站起身来拉住牛山林出堂屋,往西面厢房里去了,许久都不见出来。
桌子上的那些兄弟,朋友,邻居吃饱喝足之后有了力气,一番闲谈,就时不时看看门外,望望西厢房的门是开还是关,极为重要。
所以大家的心跟狗儿刨一样,坐不住了。
尤其是养羊专业户那双眼睛一直看着西厢房:这两个人进去那么久,究竟在干啥子呢?
大家心知肚明,但终归不好拿到桌面上议论。
可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破镜重圆,女人主动拉着男人进屋的,死死地关着门,莫非真在扯大锯?
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时不时望望门外,就把刚才进屋要问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养羊专业户躁动得不得了,几次三番站起来,挪开椅子往外走,却被身边那个开染坊的老板揪住不松手,并低声劝道:
“人家两口子扯大锯,你掺和啥子?”
“我怕牛兄弟吃亏啊!”
“他吃什么亏?”老屋里那个老头儿问,“莫不成一个男子还干不过一个女的?”
“这你就是外行了,”养羊专业户拍着大腿,低声说:
“牛兄弟我还不了解?十汉不敌一枭妓----。”
林正义坐在旁边喝茶吃点心,想着怎么把墨掉打发走。
却被那帮人的言论浊了耳,实在坐不住了,就忽然站起来。
“我说朋友们,你们要是有事的呢就先回去忙,要是-----。”
林正义的话来得很陡,意思也非常清楚,他们要是有事情的话就去忙自己的事情,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就喝茶吃点心,莫要议论龌龊之事。
正义也就是这么来的,但是正义也就是这么不合众。
他们见林正义一把年纪又是牛山林座上宾,养羊专业户虽然闭上了嘴,但是他心里不服:
“你这个老果果,我们跟牛山林认识的时候你半天云吹唢呐——哪里哪?”
其他人虽然也不说话了,但是心里、眼里全是纳闷:“我是牛山林的朋友,你这个老王八是从哪儿爬出来的?”
大家心里虽这么想,但嘴脸上却无一丝怠慢。
毕竟林正义比他们年长许多,再看穿着打扮,神态举止,也是非富即贵之人。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反而让庄房里那个一直不说话的老头儿不适应了。
他觉得即将要发生一场战斗,这场战斗不知是林先生跟养羊专业打呢,还是跟年轻人斗。
他有些担心,还有点害怕,所以慢慢站起来,岔开话题问道:
“林先生,今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林正义回头看了看墨掉,其他人随着他的视线跟着看了看墨掉。
他说,“一切因他而起。”
“因我而起?”
墨掉立马站起来反问道:
“林老先生,怎么因我而起呢?明明因您那个养子西门欢而起,是他到地面世界祸害良家女子的好不好?”
“在座的各位,你们听到没有?”林正义指着墨掉说:
“他还在栽赃,谣传,诽谤。”
“我栽赃、谣传、诽谤?”
“我家欢欢到地面世界祸害良家女子?大家说一句公道话,地府的人能不能到地面世界去?”
“地府的死鬼是回不到地面世界去的。”养羊专业户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