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大白狗看上去很乖巧,好似白雪。
跟墨掉很有缘的样子,摇头摆尾,热情大方,一看就是一条有家教的好狗。
它围着墨掉转了两圈,然后抬头盯着墨掉行注目礼,表示有朋自远方来,进屋歇脚。
墨掉怎么看怎么像冯玉耳饲养的白雪,更像传授他功夫的大白狗。
于是伸出手向大白狗打招呼。
大白狗伸出舌头,跳起来舔墨掉的手,好像久别重逢的情人。
“老人家,你知道一个叫林正义的人住在哪里吗?”
老头儿一顿,“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嘛。”
“你们村有姓林的吗?”
“小伙子,你是不是走岔路了?这里没有林姓。”
怕是林正义扮演老头儿,墨掉暗中观察,嗅其味道,再三辨认,确实不是林正义。
为什么气味到此就消失了?
于是说道,“打扰了!”
“你到别的地方再问问。”
“大爷,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这条狗,”大爷看着大白狗说,“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还有的人呢?”
“上城里打工去了。”
墨掉伸长脖子往院子里望了望,院坝里长满野草,右半边梁檐裸露,墙壁被雨水淋坏了。
墨掉喃喃自语:“这农村不是挺好的嘛,干嘛都去城里挤?”
“农村好是好,就是找不到工作,男人找不到婆娘,住在这儿有啥子用呢?”
“我不是在外漂着的吗?村里也没有几个人了,”墨掉在心里想,“男人到了一定年纪找不到婆娘都是实力不够。”
思至此,于是说道,“总有一天他们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会回来的。”
“回不回来无所谓。”老头儿盯着墨掉的鞋子说,“我看你像是赶了一天路的样子,进屋里喝口水?”
“大爷,我还有急事,就不进来了,谢谢!”
“你去忙吧!”
大爷领着那条大白狗回去,墨掉绕着院子转了一圈,闻了闻周围,并没有蒙面男子的气息。
墨掉怕他们施迷魂药,就从屋后爬上房,从天窗往里面看,确实没有多的人,一人一狗一电视机,仅此而已。
墨掉沿路村继续往前追,走下一道土坡,信号又出现了,距离老屋里有几百米。
那条大白狗才跑出来,站在门口汪汪汪叫了几声,像大姑娘跟郎君道别一样。
墨掉回头看了看,心里想,“这大白狗跟我有缘分啊。”
与其说是他的朋友,还不如说是他的恩人!
“事过之后,我要养白狗。”
墨掉一边想,一边走,来到一口老水井旁。
泉水清澈,涓涓而流。
井口旁有一颗老柳树,高大粗壮,五六个小伙子才能围住,像一把巨伞插在地上。
墨掉坐在柳树下四处望,有水井的地方,一定会有更多的村民。
于是捧了两口水,甘洌入肺腑。
走过一道菜地,地就看见树林后面有一座青瓦灰墙的房屋。
三个口面,一字排开,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厢房。
堂屋门大开着。
墨掉站在竹栅外喊,“有人吗?”
一条大黄狗像一条大老虎从堂屋里门里飞出来。
好似小黄——余晴。
那家伙跟泼妇似的,后退支撑身体,直立起来,扑墨掉的脸。
墨掉往后退几步,抽出一根竹片握在手里。
“你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那大黄狗步步为营,追着墨掉叫。
墨掉举起竹片吼道,“再叫我揍你!”
那大黄狗开始撒泼,叫个不停地往墨掉怀里扑。
“你揍啊,不揍你是女娃子生的!”
人,怎么与畜生斗气呢?
就在人畜焦着的时候,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妇人。
她拿着扫把,一边朝那狗狗挥舞,一边骂:
“瞎你的狗眼,没看见客人来了?赶紧欢迎啊?”
大黄狗不听劝说,反仗人势,叫得更厉害了。
“回屋去!”老妇用扫把敲狗头,“打死你。”
那大黄狗一屁股坐在院门口,有种一夫把关万夫莫入的感觉!
“别怕,它凶是凶点,但不咬人。”
老婆婆拦住大黄狗,来到墨掉跟前,笑着说道,“我们娘俩住在一起,它要是不凶的话受人欺负。
“婆婆……。”
“你从哪里来的?”
墨掉总不能说来自天上吧?这样对老人说话会挨骂的。
于是说道,“城里。”
“有什么事吗?”
“找一个人。”
老婆子好像害怕了,就低着头问,“你来要帐的?”
“什么意思?”墨掉在心里想,“谁欠钱了?”
于是问道,“经常有人来要帐吗?”
“哎,”老婆子摇摇头,“养羊专业户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在城里打工借高利贷,三天两头就有人来……。”
“别站在外面说话,”老婆子话锋一转,“小伙子,进屋吃茶说话。”
“我有急事,就不进屋了。我跟您打听一个人?”
“谁呀?”
“林正义?”
那大黄狗突然发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