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英雄的家!如果为了那个冯玉耳怕………!”
“不值得一人一店苦苦经营五百年?”
“怕你吃力不讨好!”
“有些人有些事不讨好也要赴汤蹈火!”
“她现在怎么样?”
“被一蒙面人救走了。”
“外面在传,老英雄表现得有些古怪?”
“我不是很了解这个人。”
“他如此兴师动众,怕是另有所图!”
“图什么?”
“孪生哥哥!”
这与墨掉猜想不谋而合。
吃饱之后,墨掉跟柳丝丝又聊了一会儿天,才知道她要等的那个男人叫刘长河,是衙门的人。
她死的时候,刘长河还年轻,还有家庭。
但是他们互有承诺,在地面世界做不了夫妻,轮回转化到地府,千里共和婵娟。
数百年来,她始终恪守着这一诺言,到处打探他的下落。
墨掉揣着柳丝丝的信来到地府南站,坐车回到地面世界。
回到地面世界才凌晨二点半,冯玉耳屋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堪入耳,墨掉走近看了看,就不一一赘述。
燕门关屋里虽然亮着灯,但是她的世界是黑暗的。
她戴着耳塞,戴着防爆隔音头盔躲在被窝里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墨掉二天三晚未睡,体力严重不支,赶紧来到地下室,和衣躺在地铺里,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干爹和干爷爷进来。
他又惊又喜,赶紧起身为他们搬来椅子,请入座。
干爹很久没有看见干儿子,一进门便亲热起来。
它先用身体蹭干儿子的腿,撒上还魂尿,然后伸出大舌头一边舔干儿子的脸,一边叽叽哼哼地说:
“你个龟儿子,最近在忙啥子呢?又黑又瘦的?”
墨掉自从骑过母老虎,算是开荤了,胆量大了,手脚放得开。
尤其掌握四门外语,人就自信了。
如今他能听懂狗干爹的语言,连忙回道:
“干爹,您的干儿子近来有些小忙碌。”
墨掉被鬼打伤,行动不便,说话时伤口痛,就显得中气不足。
干爹见干儿子说话有气无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以为不欢迎他们,朝干儿子就一掌:
“我来了你可以装睡,还可以假装看不见,但是你干爷爷来了总得给老人家弄一杯咖啡吧?”
墨掉这个人还有优点的。只要别人说得有道理,他就要听,就要去执行。
他赶紧转身上楼做咖啡,却被干爹叫住了。
“龟儿子,你给我站住。”干爹指着干儿子的腿问:
“你那狗腿怎么啦?”
墨掉回过头看着干爹苦苦地笑了笑。
“锻炼时不小心崴了。”
干爹动作十分敏捷,一个纵步上前,用嘴掀起干儿子的裤脚。
“龟儿子,你这是崴了的吗?伤口是那么回事?”
于是立在门口,堵住去路,令道:
“把衣服脱下来!”
“不雅吧干爹?”
“三个老爷们有啥子不雅的?”干爹叫嚷道:
“就是有婆娘在也没有关系嘛。哪个女人不摸男人的尾巴?”
在干爹的威逼下,墨掉极不情愿地脱下衣裤,露出一身伤。
干爹心疼得不得了,就急得跳起来。
“是那个龟儿子把你打成这样的?是那个狗日的把你打成这样的?”
它伸出大舌头,一边给干儿子舔治伤口,一边说:
“教你学手艺的时候吧,你前怕吃苦后怕受累,屁话还一大堆,现在受伤受痛了?”
“干爹,您就别洗刷干儿子了。”
舔过腰伤,接着舔背伤,再舔腿伤。
腿上红肿化脓,干爹就嘬出脓芯。
可见干爹爱干儿子之心,天地可鉴。
墨掉还没有被女人摸过,所以干爹给他舔伤口的时候,搞得全身痒酥酥的,忍不住就往前走了一步。
干爹功夫了得,就在干儿子迈腿时,它伸出一只脚,将其绊倒。
然后一边给干儿子包扎伤口,一边按摩,还一边滔滔不绝地说:
“你这个娃娃,没娘疼没爹爱,受这么重的伤我不管哪个管你?作孽哟,可怜的娃!”
干爹把干儿子身上的伤口打扫干净,涂上药,累出了一身汗。
它走过去,挨着闭目修行的师父坐了下来。
见师父依然一声不响,不过问干儿子的伤事,太能装深沉,觉得老家伙不尽人事,就碰了碰师父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