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义舍不得打西门欢的脸,便扇自己一巴掌。
“只怪我早死!要不是早死的话,欢欢还会是这个样子吗?乐乐会没有下落?我们会四分五裂吗?当初收养你们似乎是个错误。”
“没有那个金刚钻揽啥瓷器活呢?”墨掉冷言冷语地说,“收养容易教育太难。”
西门欢一动不动,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林正义。林正义把手放下来,抓住西门欢的胳膊。
“还能好好说话么欢欢?”
“咋说来,你也是读过高中的,上过大学的,干过几年教师的,那年考干成功后,也干过几年办公室的秘书和主任。哪怕是一身的病,被火烧过,被土埋过,被岁月沉淀过,都应该是升华了。”
“只可惜变成了渣男。”冯玉耳看了林正义一眼,接过来说道:“骨渣滓。”
“贱货,草尼码那个逼!”西门欢指着冯玉耳骂道,“贱人再说一句?老子今天晚上废了你……。”
林正义看到西门欢不仅口出恶言,还要打冯玉耳的脸,于是一把拉到旁边,“欢欢你要吃人吗?”
“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冯玉耳风言风语地说,“满腹的骨渣渣。”
西门欢鬼脚步一旋即,便一脚把冯玉耳蹬翻,踩在喉咙上。
“老子杀了你个贱人。”
“先杀了我!”林正义随即赶来,推开西门欢,“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父亲,您不要怜悯这个贱人。”
“为什么?”
“出娘胎就是贱人,惯着的话,恐怕要上房揭瓦了!”
“欢欢你变了。”
西门欢踹开冯玉耳后,一个人站到一旁,小声地说,“我是变了。”
“你不是读了很多书吗?”
“父亲,这跟读书没有关系。”
“为什么?”
“世道变了!”
“世道再改变,阅读是为了使自己更好!”林正义擦干泪水说道:“这样下去,估计就要骂我、打我,将来还有可能把我赶出家门。”
“这和那个婆娘没那关系……!”
“什么?”林正义打断西门欢的话问道:“那关系是什么关系?”
“亲密无间的关系,私密的联系。”冯玉耳忽然坐起来,火上浇油:“就是搞暧昧关系。”
“婊骚你再多言多语,老子搞死你。”
“你叫美丽的玉耳什么?”林正义指着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她骚!”墨掉捡起来说,“没有听说过您的养子称呼骚的?”
“什么意思墨先生?”
冯玉耳看了看墨掉,不许他讲话,怕西门欢找麻烦。
林正义便拉着西门欢的手说,“他敢动你,我便砍了他一双手。”
有做保的,冯玉耳也不必壮着胆,只是高声说,“表是婊子,嫂是骚鸡公的骚,你的明白?”
“这口气怎么像外寇之后?”林正义眯着眼看着冯玉耳难以置信地想着,“找了一个洋妞吗?是八国联军、还是侵华战争留下的......?”
墨掉看到林正义默默无语,痛苦万分,参悟不透网络术语,于是说道:“你家欢欢把她斥为贱人,骚货!缩写婊骚!”
“我的天啊!”林正义仰天叹息:“还以为是表嫂,怎么是婊骚呢?漂亮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后,怎么变味儿了?”
墨掉不以为意地回道,“他们认为这样说话有气势、有格调、有潮流。”
“是谁发明创造了它?”
“亲爱的作者朋友钱数,”冯玉耳站起来说道,“以及网络中那些风流雅士们!”
“欢欢,你什么不好学,为什么要尽学习书中没有用的东西呢?”
“这样才显得你家欢欢很有学问。”
“为什么墨先生?”
“说明他读书不少,而且对网络术语也很熟练,很有文化!”
“一个和平文明的世界,并不需要你嘴里流行脏话。”
“那么,他们该怎么互骂呢?”墨掉不赞成林正义脱离时代的主张:“没有网络术语和流行语的文化是与世界脱节的。”
“你们这样还搞得好吗?”
“什么搞得好搞不好?谁也没有想搞好。”
“父亲,你听我说……。”
“现在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林正义拦住西门欢对墨掉说,“你接着说。”
“她和你家欢欢谈情说爱可以,开酒店睡觉也行,是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