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弃我是吗?”
“没有的事……。”
“你就是嫌弃我长期跟死鬼在一起。对了刚才你怎么说来的……?”冯玉耳回忆道:
“丑男才会珍爱美女。你半边黑脸半边白脸,人不人鬼不鬼,还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就是任务在身。”
“先把事办了……。”
冯玉耳把墨掉按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花丛里发出唏嘘声。
二人回头看时,两条影子已经蹿进一九五八号山庄门洞里。
墨掉在地府一九五八号山庄竹林里与冯玉耳交谈的时候,西门欢和林正义虽走进屋里休息,但是两人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监视。
便安排耳目聪明、忠实可靠的白雪与小黄躲藏在暗中倾听他们的声音。
白雪见冯玉耳身上布匹过于精妙,又骑在墨掉怀里不老实,心里一热就往小黄身上骑。
小黄没有准备,就一脚踩空,掉进花丛里。
白雪把手放在嘴边唏嘘,叫小黄不要发声,有事请回屋慢慢处置。
没想到墨掉精通四门外语,听到它们说话,加之白雪传递给小黄的荷尔蒙信号,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嗅觉系统。
墨掉回头看它们的时候,它们发现监听败露,就一趟子跑进一九五八号山庄大厅。
白雪来到五楼西门欢休息的卧室里,小黄来到七楼林正义的卧室里,将它们听到的,看到的,声情并茂、夸大其词地讲给正在等待他们消息的林正义和西门欢听。
林正义听完之后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恍然大悟道:
“我上墨掉那龟儿子的高级当了。”
“主人?”
小黄一袭,跟着从沙发里跳下来问道:
“还有解吗?”
正当林正义琢磨着怎么处理墨掉与冯玉耳时,西门欢听到冯玉耳骑在墨掉怀中,两人的手暗中拉关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边说边抄上家伙往门口走。
“这对狗男女居然在老子竹林里偷……,今天不废掉他们,誓不为鬼。”
“如果不废她们,恐怕到时会把半边黑脸半边白脸的儿子抱回你身边。我的主,戴在你头上的帽子是再也摘不下来的。”
“你只知哇啦哇啦地说,也不想办法去做?”西门欢在门口停下来,回头看着白雪问:
“按你们的江湖规定该怎么处理?”
墨掉那天用石头砸破小黄的头,白雪怀恨在心,一直没有机会报仇。
现在机不可失的它故意添油加醋地气西门欢,想通过主人之手为女朋友复仇。
因而说道:
“咱们狗类首先是寸步不离跟着自己心仪的人,谁要是碰我的小黄,老子就咬断它的脖子。”
“要是斗不过怎么办?”
“斗不过也要斗,这直接关乎到做公狗的尊严。”
正在这一刻,七楼的小黄来电了,白雪随后让西门欢快去一楼大堂汇合老主人林正义商议对策。
见了面,西门欢看到父坐立不安,赶紧走上去扶住胳膊。
发现父亲全身发抖,似乎不仅仅是西门欢戴帽子一事,而是山庄戴上了帽子,似乎还有更大的事要做。
为山庄雪耻——要死人了。因此心里一颤,紧挨着问道:
“怎么啦父亲?”
“狗男女在我们家竹林里摸摸搞搞,这要是传出去你的脸往哪里放,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这山庄脏了!”
“孩儿无能,使父亲烦恼。”
“欢欢,”林正义指着门口说:
“偷……人偷到我们家门口了,你还跟我客气?目前只有两条路。”
“还望父亲明示。”
“要么赶走他们,要么把他们都留下。”
“父亲要杀死他们?或者赶出地府……?”
思至此,西门欢故意问道:
“父亲,孩儿没有明白其中道理?”
林正义便不说话了,向门口走去了。
白雪和小黄相视一眼,紧随西门欢之后。
出大门,林正义就放开嗓子喊道:
“冯玉耳,冯玉耳?”
冯玉耳真是个贱人,听到林正义的叫声,心里一阵狂喜。
于是甩开墨掉的脏手,从怀中爬起来,低声说道:
“你就在竹林里别出来。”
“我没有出现反被质疑。”
“我们两个人同时从竹林里出去尴尬吗?”
冯玉耳收拾了一下头发,又拉了拉身上精致的布料,一边从竹林里小跑步出来,一边回道:
“林伯伯,我在这里。”
“哎哟……!”
林正义伸出双手迎上去。
“我美丽的玉耳,你怎么不进屋休息?”
“我在竹林里抓蛐蛐。”
“抓到没有?”
冯玉耳天真烂漫地笑着说,“飞了。”
“回头伯伯带你上么么广场后巷子买。”
冯玉耳清纯得像田间的麦苗,飞奔到林正义面前抱住胳膊。
“伯伯,您也喜欢蛐蛐?”
“伯伯也年轻过,当然喜欢。”
“我还喜欢摸鱼。”
“摸鱼?”
林正义回头看着竹林问:
“里面还有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