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冯玉耳头一歪,整个人倒在墨掉怀里。
墨掉急忙把她抱起,坐在石凳上。
墨掉还没有抱过如此饱满而漂亮的女子。只是觉得冯玉耳的身子柔柔软软的,热乎乎的,像是春天的太阳。
他血液开始沸腾,心中的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春暖花开的日子来临。
特别是阴阳眼总盯着某个位置,就像捡到宝一样,嗅觉大法蠢蠢欲动。
他有点茫然,又有点浮想联翩,特别是那股子女子味深深刺激了他的嗅觉大法。
因而,墨掉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爸你妈要是知道西门欢那样打人骂人的事情,那可心疼死了!”
“哎!”
冯玉耳从怀中叹了口气,便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说:
“他们要是看得见西门欢,他们要是知道我在地府生活的状况该多好啊!”
“然而,又有几人了解一个生病的人痛苦?”
“你父亲和母亲永远也不知道,你正在地府里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墨掉,”冯玉耳流着眼泪说,“他们只能听见我在一九五八号山庄的大床上喊着,他们只能看见我枯瘦如柴,他们借此推断出我患了不治之症,也就是他们只是看我表面上的现象而不知道我所生活的真的环境。”
“你一定要了解他们内心深处的痛苦。”
“我不会去了解他们的,更不会期待他们来帮我。”
“你得学着自救呀。”
“墨掉,”冯玉耳抓住墨掉的手问,“我该如何自救呢?”
“你必须找到摆脱西门欢掌控你的方法。”
“我如何才能从他的掌控中解脱出来?”
冯玉耳一双可怜的眼睛紧盯着墨掉看。
“你知道吗?曾经他们把我藏在五星级酒店里地下室,然后照着灯,十七八个壮士手持家伙,死死地盯着我,可是一到晚上我还是犯病了。”
墨掉想:“那时候你还没碰到我,没有碰到拥有农民功、阴阳眼、嗅觉大法、狗腿功的人,以没碰到合适的为主。”
想到这里,墨掉便说,“现在情况变了。”
“他们又把我藏在深山老林山洞里,甚至还把我藏在潜艇里,放进深海,冻在冰山下----,总言之,不管把我藏在多么隐蔽地方,只要一到晚上八九点钟我就要犯病。”
“犯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病后不服药。”
“服了药药后我犯的病就更加严重了。身下的床铺尖叫着,像推磨似地旋转着,震得一九五八号山庄摇摇欲坠。”
“所以要自救。”
“为了救我,他们便定制了一张长八尺、宽五尺、厚一尺半、重三点八吨的实心紫檀红木床,那张床只铺了一条毯子,每早得换-----。”
难不得燕门关每天天一亮就要去冯玉耳屋里为她换洗,原来是撤换床单,所以墨掉情不自禁截过她的话问道:
“为什么?”
“床单被实木床板磨烂了。”
“一晚就要磨烂一张床单?”墨掉在脑海里想着,“你太不像话了。”
冯玉耳见墨掉两眼疑惑地望着她,便说,“但没有人看到我跟死鬼在一起。”
“前几件事情听你父亲讲过。一夜蹬破一条床单的事还是头一次听到。不过,我有件很不明白的事要请教。”
“你问噻。”
“西门欢是地府的人,他怎么能到地面世界去呢?我们地面世界那么多美女,凭什么欺负你?”
“你每次只问一个问题好吗?”
“好!”墨掉笑了笑,“他又是如何出土重返地面世界的?”
“我们不是来地府了吗?”
“他怎么会爱你一人?”
“他不是爱我。”冯玉耳话里有话地说,“我们只是鬼混。”
“鬼混?你的肉身在地面世界,你的灵魂被他带到了地府,这是鬼混?”
“墨掉你是如何到达地府的?”
“哎!”墨掉叹了口气说,“我是个阴阳人。”
“啥子意思?”
“我既能在地面生活,又能在地府生活----。”
“你是两栖动物?”
“只要能救活冯玉耳...,有多少栖动物,我都心甘情愿。”
“你让我怦然心动。”
“别乱摸……。”
“摸一下有少二两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