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如何找到冯玉耳的呢?还带着她来到了地府?当然我也知道阴阳二世向来恩恩怨怨很多,有着不解之缘,但阴阳二世却始终没有青年男女能够正常交往,甚至到了相爱私奔的程度。”
“林老先生,暂且不论我所要寻找的西门欢与您家养子西门欢是不是一个人,请允许我谈谈追踪的事好么?”
“当然可以。”
“我追踪到的这个西门欢不仅在地面世界出神入化,就连在地府也是法力无边。”
“你给我讲讲他多神通广大,多无边的法力?”
“先说他一走进冯家山庄,趴在五楼床上奄奄一息、皮包骨头的冯玉耳马上又回到正常人模样,满脸红润,体态丰满,动得有声有色,我不好在您老人家面前学了。”
“年轻人见面我能理解,”林老爷子说,“我是经过火炼,土埋,岁月沉淀过的人,什么都扛的住,如实说就行。”
“西门欢一露面,冯玉耳便上窜下跳、活蹦乱跳,将那张床整得吱吱作响,两人也发出了惊天的响声。那声音有一种超强地穿透力。”
“是吗?”
“是!”墨掉紧接着说,“那响声划破了天空,把天上飞的鸟儿击伤落在地面,把树上的果子震落早产了,仿佛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八级地震。”
“有那么厉害?”
“对啊!”墨掉继续说道:
“如果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五脏六腑都会受到伤害,有的当场七窍流血而死,有的半身不遂,如今冯家雇人早跑得一干二净,亲戚朋友惧怕也不往来了。一九五八号山庄已荒芜,墙泥已经脱落,早已不是一个庄园了。”
“那么惨?”
“甚至冯玉耳的父母、奶奶也搬到了别处住,唯独外婆坚持着照顾她的肉体。”
“照顾冯玉耳的起居生活吧?”
“生活是要有灵魂的,冯玉耳只有肉体!”
“躯壳在地面世界,灵魂在地府?”
墨掉点点头。
“这种现象只有冯玉耳一个人吗?”
“其他人有没有我没看到,但是在一九五八号山庄冯玉耳身上我看到了这一点,而且印象深刻。”
“说来听听?”
“近来,一九五八号庄山庄里的响动更大了,怕是连外婆也坚持不了太久。曾有几位胆大、好奇,习武人和读书人不信那个邪恶,非要进入冯家山庄做钟点工,您可知道后果?”
“他们怎么样了?”
“要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被他们发出的声音伤到五脏六腑造成不可救治的地步了?”
墨掉点点头回道,“事实就是如此!”
“怎么可能呢。”林正义站起来说,“我在地面世界活了五十五年,又在地府活了八百五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他挥了挥手说,“不可能!绝不可能!”
墨掉不好和他辩论,就接着往下讲。
“林老爷子,您知道冯玉耳在什么床上睡觉吗?”
林正义伸过头问道,“她用的是啥子床?”
“长八尺、宽五尺、厚一尺、重三点八吨实心紫檀红木墩。那木墩还由4根50mm螺杆紧固于楼板之上。”
“为啥子?”
“西门欢和冯玉耳见面之后就在床上闹腾----。”
“你想说什么?”
“由于他们的动作过分,一般普通床三两下子就摇散架了。无奈之下,山庄主人请红木家具老板帮忙想个对策,这才弄出个实木墩子。”
“你没跟老人开玩笑吧?”
“林老先生,您应该信任我。起初,那木墩虽摇不散,但木墩在原地打转转,像推磨一样。”
“三点八吨床会跑?要飞?”
“飞没飞我没看见,跑是真的。”
“我有点不信。”
“项上人头作保。”
“不至于。”
“您可以想象一下一个重达三点八吨的实心紫檀红木墩子在五楼楼板上移动,旋转,该发出多大震动和响声?”
“我能想象到,就像放大炮一样。可我家欢欢是个读书人,没有你讲得有多大功夫。”
墨掉没有妄加评说,而是接着讲述看到的一切。
他说,“后来,山庄主人请来建筑队包工头帮忙。”
“你是说高手在民间?”
“他们在实木墩子的四角各打一个孔,然后在楼板对应面打4个孔,并用螺栓将其与楼板对穿紧固。”
“哪张床才消停下来?”
“也只有这样才没有满屋子跑了。”
“我的乖乖,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林正义站起来问道,“是不是床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