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可是在我们攀谈的时候,你眼神躲闪,语无伦次,时不时观察花园后面,你听得懂狗语,但是我读得懂人心。你叫白雪勾引我家小黄。请问,我家小黄跟白雪到花园里真的做游戏去了吗?”
“它们在干嘛?”
“就在亭子后面听我们说话。”
墨掉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听老果果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在心里一直称呼我老果果,没有尊称过老先生对吧?”
“我……。”
“不要说没有!这些我都知道,但不要紧,因为你们年轻人看不起老人,这很正常,但又不正常。我没有点破你,那是因为我也年轻狂妄过。”
墨掉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正和,不知如何解释。
“你错就错在前一句,后一句,左一句,右一句,上一句,下一句,不该把老果果搅迷糊。”
“我们有。”
“不必狡辩。”
林正和一脸严肃地说: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看似问了一些不相牵连的问题,其实你伤害了老果果的自尊,你低估了老果果的智商,当然也失去了老果果对你的信任。”
墨掉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错了。”
“你的每一个问题,无不透露你的目的。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问我的话?”
墨掉点点头。
“反正我还记得清楚,什么你们退休金多少,西门欢有没有结婚生子,这么大的院子要是有几个孙娃儿那该多热闹啊,你兄长----。”
“我是这么问的。”
“你问一句,我要用十句,或者更多话来回答你。话一多,自然就敞开心扉,言多必失。但是,我毫无顾忌的全讲了是吗?”
墨掉摇摇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年轻人,你一开始对我说真话,我们就是朋友了,刚才上桌喝酒,我还当你有诚意,朋友可以重新做起,但是你滴酒不沾,你要搞清楚,是你答应喝酒,你却不喝酒,这不是把我灌醉套话吗?”
“我错了。”
“不过我提醒过你:第一次见面是长久酒友:男人喝酒不爽气,没有朋友没有利:男人喝酒喝不醉,老婆媳妇没得睡;男人喝酒不松口,业务做到九州口;男人喝酒耍滑头,亲戚朋友不碰头……。我是不是说过?”
“一字不落。”
“我老家有句俗话,叫饭胀哈儿,酒醉聪明。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
“我这个老果果的回答,让你失望了。你没有什么收获!”林正和终于抬头正眼看了墨掉一眼,说:
“年轻人,不是我这个老果果跟你玩心计,不是我这个老果果欺负你,是因为你的虚情假意太过分了。地面世界能接受,但是地府接受不了。”
“换一个地方,要说当地话。”
“对!”
“林正义是我哥哥,他是一个有德性的人,就该受到地府人的爱戴,地府的人因为他有这样的德行,都会义不容辞地保护他。我作为他的弟弟,更不容此。”
“你不是……。”
“你不实诚,我岂能真言?”林正和看着窗外说,“林正义是我哥哥也是我心中英雄。”
地府的人追随英雄,不追随明星大宛!
在林正义年轻的时候,上前线杀敌,挂彩回到地方,他帮助孤寡,收养孤儿,这是义举!
经济大开放,大建设,他带着乡邻走出山区,一起致富,他这是共同富裕。
当他知道省市的叫花子只干活拿不到钱的时候,他就带领那些叫花子一起来到猫山采石场。
林正和问道,“年轻人,你知道这是什么精神吗?”
“正义!”
“可以这么说。”林正和喝下柠檬水,继续说道:
“他坚信齐力断筋,团结就是力量,死也要战胜困难,这是军魂,他确实做到了。”
他让他们吃饱饭,挣够路费回家了。
可是他养子西门乐心疼他,辍学不念书了,只为减轻他身上负担,他必须回家看望,劝说,这是什么精神?
当他再次回到猫山的时候,采石场是一片汪洋,这对林正义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那么优秀,西门欢怎么那么操蛋?”
“你娃儿嘴里放干净了,啥子叫操蛋?”林正和放下水杯,迅速站起来,“虎父无犬子,养子的德、才,胜过养父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问啊。”林正和指着院外说,“出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