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和小姐(罗姗)吵架前就吃过药,并且欺骗过一切监控镜头。”
“不是送殡仪馆吗?”
“有人把尸体窃走了。”
“爸爸……。”
罗珊有话要说,却被罗布打断道,“李秘书,六天关在哪里?”
“牛华监狱。”
“口供呢?”
“档案室里。”
“弄一份假地放在档案室,把真的给我送过来。”
李秘书取来六天卷宗,给罗布看后,扔到地上,使劲儿踩踏,还气急败坏地张口就来。
“王八蛋,老子上他龟儿子高级当了。啥时我说灭六天全家?是哪个狗日地说的,会将采石场转到我女儿名下?”
“……里面一定有人在捣鬼,”李秘书说。
“六天有消息吗?”
“他说要见小姐。”
罗布看着罗姗感到惭愧,赶紧埋下脑袋,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在大风大浪前安然而来,这下竟然栽到了一群叫花子的手里,阴沟里翻了船,不应该啊。
更令罗布气愤的是,要将罗姗给他当小,真是奇耻大辱!罗布走向自己的女儿,将罗珊拥入怀中。
罗姗抬头看了一眼爸爸的脸,泪如雨下。
罗布抚了抚罗姗的肩,恨他在还没把事情弄明白时,差点剥夺了女儿当妈妈的资格。
罗布扶罗姗坐在沙发里,看了李秘书一眼,问道,“六天此时见姗姗是为了什么?”
“他称周会计与余定海为内鬼,很多事由他们在做,周会计乡下家里有一人名叫西门乐,诉状全由他写出来的。他还说有件更要紧的事,要当面对小姐说。”
“他是一个不由自己的死囚。”
“就让他们见见吧,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
“怎么缓和?”
李秘书上前在要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罗布脸上顿时放松下来,他松开罗珊坐到沙发上想了很久才起身。
“准备车,咱们见见他。”
罗珊见了六天之后的第一句话是,“姓六的,数你有本事,我怀上你的孩子了!”
六天痴痴地盯着罗珊看,让她过来就是想把周会计、余定海手中的账本、花名册说出来,只为了把他们灭口、复仇。
如今听罗珊说肚子里的宝宝就是他的,六天两眶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跪在罗姗跟前抱着女人的双腿。
“我六家有后了……。”
“我也有责任。”罗姗说,“我不该那么冲动,那样怀疑你。”
“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我要把他生下来养大。”
看到铁窗铁门,六天再次彻底垮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哭不闹,像个痴呆木物。
罗珊赶紧抱住他。
“父亲说你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堂哥,到时就让他为你去死。但是你得改姓换名离开省市,只要你答应和我一起走,他会叫李秘书来处理。”
六天此刻只想到自己活下来,哪里还在乎堂哥的性命呢?
如今他后继有人,已是幸福无比,哪里还在乎对错,便满口答应了。
“只要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可事情却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在罗布安排人把六天堂哥抓进监狱替死的时候,周会计和余定海照着林正义给他们的通讯地址,通知猫山采石场被水淹死的家人于某月某日,在省市水牛区衙役门口广场集会,领取赔偿金。
那些家属闻讯赔偿数十万,远道而来。
“罗姗腹中的孩子就是六天的,六天就是孩子的爸爸,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六天从监狱押出来不仅戴上脚镣手铐,还用透明胶带封起嘴,走上邢台之后,监斩官二话没说,刽子手举起大刀,朝六天脖子上就是一家伙,就把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