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的身体在空中好像气旋。
而老石匠以为把墨掉转得头闷眼花了,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忽然松开双手,利用离心力原理,把墨掉甩出采石场。
可是他未曾料到,墨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厚的农民功,不但没有转晕,反而在为他做热身运动。
就在老石匠松开双手的一刹那,墨掉一个毒蝎摆尾,另一只脚钩住老石匠的脖子。
身体非但没有飞出去,反而倒挂在老石匠身上。
然后来个猴子捞月,抓住老石匠男人芯,狠狠地盘了一把。
一般人早就哎哟连天叫喊,认怂了。
可是老石匠非但没有吭声,还朝墨掉笑了笑。
笑得非常自然。
“你还能盘动我?”
原来老石匠练的是硬气功,早已知道墨掉会来这么一手,就把所有的功力输送到男人芯之上。
墨掉盘上去,就像握着两个铁核桃,帮帮硬之外,宛如两个烧红的铁蛋,炙不可得。
因而心里一惊,赶紧松开手,拿在眼前一看,手心烫出亮泡,疼得要命。
墨掉心想这还了得,最敏感最危险的区域,居然还有这样的功夫,还跟他较量个毛线,顿时信心全无。
就在墨掉松手脱身之际,老石匠两腿一夹,像一把大铁钳子一样,死死地钳住墨掉的手腕,拔不出来。
老石匠突然抖动身体,就像猛兽从河里出来,甩身上的水一样摇摆,就把墨掉的胳膊震麻木了。
墨掉跪在地上,手像被鳄鱼咬住一样,痛的脸惨白,就是不能使劲。
老石匠哈哈笑道,“不是我们斗不过你,而是我们也来自地面世界,见到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再说将来你也会来到地府,那时候咱们就是一路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跟你过分-----。”
可是老石匠两腿才使出部分功力,墨掉的手夹住血脉不通,手掌已经发青,发紫,麻木,没有知觉了。
如果再不想办法拔出来,恐怕就要废掉。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条大白狗摇头摆尾走过来,先是围着墨掉转了一圈,然后闻了闻墨掉的腿,就此激发了墨掉的灵感。
他嘴上不停地骂老石匠,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另一只手伸进裤兜。
裤兜没有底,便于取丹药。但是此刻不敢吃药增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
他把尿洒在手里,拿出来抹在老石匠身上。
童子尿抹在地府人身上,就像硫酸泼在肌肤上。
这一招弄得老石匠始料未及,两腿迅速分开。
“你娃儿打化学战?”
“对!”
“不是不许打化学战吗?”
“绵羊急也咬人。”
“龟儿子,地面世界的人太不讲信用了,说好不打化学战,你们却偏偏使用化学武器。”
墨掉怕自己的一时争强好胜,失信于地面世界,于是说道,“我这是童子尿。”
“你多大了?”
“虚岁二十。”
“为什么呢?”
“家里穷,人又长得丑。”
“小伙子,我记住你了。”
老石匠一招手,那些兄弟跟着他消失在山后不见了。
那条大白狗把尿尿在墨掉身上,就像农民伯伯给禾苗施钾肥一样。
墨掉的狗腿功和嗅觉大法忽然突飞猛进,阴阳眼和农民功也提高了。
白雪见主人消失后,嗅着气味要去追踪,墨掉赶紧使出同类气味吸引住它。
干爹是狗,在墨掉身上撒过尿液。大白狗闻到同类气息,乖乖地回到墨掉身边。
“你也是狗?”
墨掉按了下指关节,打开语言系统。
“是的!”
大白狗就舔他的脸,舔他的手,要跟他做朋友。
墨掉毕竟是人,还不是地府幽灵,无法接受白雪向他发出的信号。
因而说道,“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吗?”
狗对主人是忠臣的,但是到了春天,就另当别论了。
一旦到了发情期,它们就要寻找自己的欢乐,也就不那么忠诚。
这一点近似鬼混。看来跟西门欢一样,离不开冯玉耳。
墨掉就是抓住大白狗的缺点,时不时使用狗干爹教授的嗅觉大法朝它抛洒迷人的气息,把它深深地吸引住。
大白狗十分可爱,也很听话。
它浑身上下无一根杂毛,酷似狗干爹,酷似高年级冯玉耳饲养的大白狗。
墨掉觉得他跟白狗有缘分,于是说道,“我给你起个艺名怎么样?”
“好呀。”
“白雪怎么样?”
大白狗想了想说,“什么都好,怕是女人命。”
“白仙?”
“不可!我是一条普通狗,一旦取这么一个名字,恐遭非议。还是叫我白雪吧。”
“不过你的名字与我的衣服颜色相反,我称呼你黑哥好吗?”
“要得。”
兄弟俩一路有说有笑来到地府一九五八号山庄铁门外,西门欢的马车不见了。
墨掉问道,“你来过这个地方吗?”
白雪摇了摇头。
“你可以钻进去叫人吗?”
白雪围着院墙跑了一圈,回到墨掉身边,失望地说道:
“对不起黑哥,富人家不留狗洞。”
然后坐在草坪上伸出大舌头散热。
墨掉蹲下来摸着白雪的头说:
“我们进不去,不但事情办不成,还要挨肚子饿,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