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世界许多无法回答的奇异怪事,也许在地府就能寻找到答案。
这是为什么呢?
或许地生万物,或许地府敢说真话。
墨掉刚把大个子埋在土里,站在旁边忏悔的时候,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墓地里爬出来,围着墓地转圈,不舍得离开,墨掉觉得很奇怪,就小心地抓在手里看。
只见黑蚂蚁腹部有一个小白点,再放大看,原来是冯玉耳绣在西门欢黑衣服上的米白色玄字。
“死亦不移忠诚?”墨掉自言自语地说,“轮回为蚂蚁了,为何还穿着玄字衣服?是忠诚西门欢呢,还是同情冯玉耳?”
墨掉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地府的事怎么如此神秘?
西门欢的人格魅力究竟是什么?
致使他们死后,还对他产生这样的追随与爱慕之情?
墨掉对待忠诚像对待英雄那样。
就把黑蚂蚁放在一片绿叶上,它的精神是一朵迷人的花朵,必须有绿叶衬托。
黑蚂蚁开心地在绿叶上爬行,然后顺着枝叶爬走了。
墨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不出几步,又回头看那片树叶,视线穿过树林,看见一位白发老者坐在石头上,旁边还蹲坐着一只大白狗。
大白狗与其说是当年冯玉耳饲养的那只大白狗,不如说是干爷爷养的那条大白狗。
墨掉心里十分高兴,“干爷爷到了?拜干爹如此给力!”
只见白发老者左手握錾子,右手挥舞手锤,叮当声很响,正楔石头。
他身边斜插着一根钢钎。
墨掉情不自禁地朝他们走去。
如果说缘分这个东西是神奇的,毋宁说是修来的,绝不是坐着意念来的。
墨掉盯着石头上那个老者和那只雪白的狗走过去,却始终追不上他们。
正如八月十六日之夜,追不上冯玉耳与西门欢一样。
他走得快,他们便会以同样的步伐向前移动,永远保持着这种环境与距离,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见不到他们的真面目,墨掉就越发好奇,就越要追赶,力求与他们见面。
于是启动农民功助力狗腿功,坚韧不拔地追下去。
虽然赶上了,而是他们到达目的地,才停下来的。
原来缘份除了能修,也能追着争取。
放眼看去,采石工人数以千计。
墨掉从老石匠的左边走上去,仔细地打量着他。
无论衣服穿着、言谈举止相貌、钢钎,不仅像一九五八号山庄地下室教功夫的白胡子爷爷,也像炼制战斗一号和随心丸的老仙和上仙,更像无名山庄门口的驼背老者。
墨掉非常吃惊,“难道你们是同一个人?”
特别是那只大白狗,极像高年级冯玉耳养的大白狗,又像教授墨掉狗腿功和嗅觉大法的干爹。
他们的出现让墨掉喜出望外,在地府也能见到亲人?
难道是太想念他们,难道是太寂寞,难道是太需要他们的帮助,他们出现了?
还是墨掉产生了幻觉?
不管怎么样,见到亲人,墨掉激动得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
“干爷爷、狗干爹、干孙子、干儿子这边有礼了。”
那条大白狗仰天汪汪叫了几声。
墨掉急忙扼住食指的第一关节,默念母老虎所授外语大法,开启语言系统,就可以进行交流了。
只听大白狗说道,“谁是你的干爷爷和干爹?看清楚点儿小伙子。动辄攀亲戚容易丧考妣。”
“我认错人了吗?”墨掉望着他们说,“怎么可能?”
“干爹就叫干爹,为什么要叫狗干爹呢?”
大白狗生气地说,“你娃儿侮辱人。”
墨掉诚惶诚恐,担心改变一个环境,他们在考验他。
凡人之心,必是凡人之术。
“万一真是干爷爷、干爹来这里试探我呢?”
思至此,墨掉趴在地上赶紧回答干爹的话:
“当初在一九五八号山庄地下室时,您老人家对我说,您是干爷爷的徒弟,叫您干爹……。”
然后望着老石匠说,“叫您干爷爷。”
“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嘛,”大白狗说:
“见狗叫干爹,见鸡叫鸡干妈,要是见到鸭、鹅叫什么呢?”
老石匠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墨掉一眼,笑了笑问道:
“为什么叫我干爷爷?”
“干爷爷,您真的记不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