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他见没有人应声,这才回过头看着大铁门,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他像空气一样,忽然出现在墨掉面前,指着墨掉的鼻子道:“年轻人,你要是吵醒老主子,老子就弄死你。”
然后一把拎起墨掉放在一边,指着道,“你娃儿要干啥子?”
墨掉心里一震,“这老家伙速度好快啊,快得让我感觉不到他的出现。说话还如此冲动,一定是个暴脾气,关键他手里有力气。”
墨掉一百三十斤重的小伙子,他像拎一只鸡公一样轻巧地扔到一边了,要是跟他动起手来,墨掉要吃亏啊。
看来农民遇到农民了,都是大力气。
不过墨掉是来打探消息的,救人的,不是来吵架斗狠的。所以努力地平息内心的愤怒,赶紧安慰自己,“我还是要好好说话为好,难事兴许就简单了。”
“这样一来既不动手,又不废脑,才能达到出行目的,才算文明出行。”
思至此,墨掉礼貌地问道:“老人家,您可以引荐一下,让我见见西门欢养父吗?”
“滚,滚,滚……,”老家伙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说,“没有预约,你想见就见?你是谁啊?”
“我真的有急事情要见他。”
“啥子急事情?”
“你知道西门欢经常带着一个女子回来吗?”
“啥子意思?”
老人见墨掉着急的样子,又把墨掉上下打量一番说道:
“你也不拉屎照照自己,如果那女子是你的婆娘,你也得忍着让西门欢公子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老人在墨掉面前走来走去,怪声怪气地说:“我说你糊涂了呢,还是我糊涂了?”
“我不糊涂,”墨掉瞪着老者说,“我看是你糊涂了,老都老了还没有正气。”
“我再问你一次,滚不滚?”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我来了就没打算走。”
“那好。”他把手一伸,在空气中抓起一件奇怪的兵器,如百斤冰凉的铁棒压在墨掉脖子上。
“年轻人,你在找死知道吗?”
“我死也要见西门欢养父。”
“哎哟呵。”老者把手里兵器往地上一杵,直挺挺插在混凝土里,“你还挺执着嘛!”
“被迫无奈。”
墨掉这才看清那兵器,那不是干爷爷手里的玉蟾钢钎吗?墨掉第二次见到干爷爷和狗干爹时,他们只顾喝酒,墨掉就摸过那根玉蟾钢钎。
只是没有这根粗实,也没有这根锋利,长度差不多,八尺,菱形,酒杯口粗。
一头磨得溜尖,如锥子,一头打成扁平,宛如蟾蜍的头,所以叫玉蟾钢钎,虽没在兵器谱上,但是石匠行陈列。
要是被它戳上一家伙,或者砸中,立马上黄泉路。
墨掉人虽年轻,但是骨气尚存,不畏冷兵器压倒。
因而抬头挺胸,气宇轩昂地说道:“我认得你这件兵器,也用过,没什么了不起。老人家,你就带我见见西门欢养父吧?算我求你了。”
说完双手抱拳,弯腰鞠躬,“帮帮忙好哇?”
“哈哈哈,”老者大笑一阵,拿玉蟾钢钎指着墨掉的头说,“我看你细皮嫩肉不忍伤你,若识时务赶快滚蛋。”
墨掉见他脸色严肃,铁面无私,算是个忠诚,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那就只有霸王硬上弓了,只有硬碰硬。
因而说道,“我要是不滚呢?”
“年轻人,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不识抬举。”
“谢谢你的提醒。”
“你这厮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劝你离开,你却偏偏找死,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拿命来----。”
老者双目圆瞪,玉蟾钢钎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好似一条蛟龙。他身体向上跃起,踩在玉蟾钢钎上,像滑冰一样来撞墨掉的身体。
墨掉有农民功配合狗腿功,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还一直秉信功夫还是老家伙的深厚,但是打架还是年轻人脚手麻利。
就左躲右闪,上蹿下跳,百十个回合,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那老者累得张大嘴,上气不接下气了。而身怀农民功的墨掉才刚把身体活动开。
于是掏出钢笔,一头含在嘴里,一只手拧开笔帽,一只手指着老家伙手里那根六亲不认的冷兵器。
“我要是胜你怎么说?”
老家伙见墨掉乳臭未干,还拿出一只水笔跟他格斗,差点笑掉后槽牙,就没有把墨掉放在眼里。
甚至觉得在侮辱他的功夫,于是把玉蟾钢钎在胸前一横,嘴里叫道:
“年轻人,看招……。”
蟾蜍钢钎直戳向墨掉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