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响,洁白的粉末像面粉一样,从擀面棍上端源源不断地吹出来,漫天飞舞遮天蔽日。
不但让众玄衣人睁不开眼,就连喘口气也困难,呛得大家掉头逃走。
却说白色粉末撒在白色泡沫上面,如同擀面时洒干粉一样,白色泡沫不黏人了。
柳丝丝就把擀面棍扔在地上,两只脚踩在擀面棍儿上,在雪白的土地面上翻过来翻过去。
她一会儿向前滚动,一会儿向后滚动,一会儿向左滚,一会儿向右滚,好像擀面一样,白色泡沫和着洁白粉末铺向四面八方。
好像面皮铺在案板上一样,好像足球场铺上白色垫料,好像么么广场上铺盖了一层柔软的地毯。
西门欢和大个子看得目瞪口呆,冯玉耳摇着头说,“格老子的,还真撞到鬼了。上次被一个老不死救起,这次居然被一妖妇搭救。先人板板的,躲得过初一,老娘就不信你还能躲得过十五。”
冯玉耳看着西门欢,西门欢看着墨掉,墨掉看着柳丝丝。
柳丝丝两脚一踮,擀面棍跳起来,她伸手抓住一端,原地一旋转,擀面棍在地上画出一个大大的白色圆圈,好似一轮圆月。
冯玉耳拉着西门欢的手说道,“算他龟儿子命硬,咱们走着瞧,老娘不相信下次还有人救他。”
他们撤退后,柳丝丝看着墨掉说,“那冯玉耳确实不是地府的人。”
“她肉身虽没死,但灵魂胜似死了,”墨掉接过来说道,“丝丝,在地面世界已经瘦成了皮,不能站立,躺在床上和瘫痪没有什么区别。”
“她脸色红润,肌肤饱满,宛如脱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西门欢出现在她身边,她就会马上成为今天这个模样。哪怕是碰到刮风下雨恶劣天气,即使是在大白天,她都要犯病。在她生病的时候,屋里喊叫的声音有一种非常深的内力,还具有杀伤性------。”
柳丝丝一听这话就推开墨掉,边追西门欢边喊,“西门欢大兄弟,冯玉耳妹妹,你们快快留步,我有话对你们说。”
老板娘跑得飞快,美若闪电。她站在西门欢和冯玉耳面前,拦住去路。
“西门大兄弟,玉耳妹妹,你们好!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柳丝丝擦了一把汗水继续说道,“你们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吗?”
冯玉耳趾高气扬地说,“有什么屁快放。”
“没教养的东西,”西门欢顺手就给冯玉耳一巴掌,“你的文明礼貌呢?”
“你怎么又打我?”
“老子……。”
柳丝丝赶紧抱住西门欢的胳膊说,“大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男人,出门在外要无微不至地包容自己的女人。”
“这货就是仗势爹娘有两个钱,嚣张狂妄,目中无人,到了地府也改不了狗吃屎。我要是不再加以教育,恐怕日后别人骂我没有家教。”
“玉耳妹子,是我的出现让你受委屈了,姐姐向你赔礼道歉。”
冯玉耳见柳丝丝穿成那样,身体如此火辣,还那么白净,赶紧上前抱住西门欢的手。
“这是我的男人。”
柳丝丝低头想了想,然后才抬起头说,“听说大兄弟和幺妹儿可以重返地面世界?”
西门欢不知柳丝丝何意,就紧紧地盯着柳丝丝听下文。而冯玉耳感到有压力,却不踏实了,于是说道,“怎么,莫非你也想和我们回去?”
“我要是能回去,那就好了。”
“臭婆娘……。”
“怎么说话的?”西门欢顺手一巴掌扇在冯玉耳脸上,“好好说话不行吗?”
柳丝丝赶紧退后一步说道,“大兄弟,你这样对幺妹儿,我就……。”
“这不关你的事,”西门欢看了冯玉耳一眼,然后甩开手,走到柳丝丝面前说,“说吧,我能帮您做点什么?”
柳丝丝看了看冯玉耳,又看了看西门欢,这才说道,“是这样的……。”
冯玉耳突然走上来抱住西门欢的胳膊,“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妹妹……。”
“不要套近乎叫妹妹,”冯玉耳打断柳丝丝的话说,“叫我冯玉耳。”
柳丝丝看了冯玉耳一眼,在心里想,“有钱有势的人都忌讳套近乎拉关系,怕找借钱,怕帮忙……。”
思至此,于是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西门欢见此情形,赶紧上前问道,“老板娘,西门欢能为您做点什么?”
柳丝丝望着西门欢犹豫了。
而冯玉耳见柳丝丝盯着西门欢目不转睛,又走上来,不知死活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不掉地面世界那些臭男人?”
西门欢举起手又打冯玉耳的脸,柳丝丝赶紧抱住他的胳膊,“大兄弟,幺妹儿说得对,我想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