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已经身心疲惫,躺在地上艰难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但是西门欢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鬼混步上前,捏住冯玉耳的脖子一把提起来。
“你这个破货还敢顶嘴?今天老子捏死你。”
西门欢使劲儿捏冯玉耳的脖子。
可是冯玉耳没有挣扎,还能顺畅地呼吸说话。
“我跟你图个啥?”冯玉耳流着眼泪问道,“你动不动就打我,侮辱我,为什么?”
“老子稀罕你?当你是女人吗?”西门欢不屑一顾,还把口水吐在冯玉耳脸上,“老子只想玩玩你,利用你知道不?”
“我们分手吧。”
“分呀!”西门欢一扬手,“你这个贱货为什么不走呢?”
西门欢疯狂地扇冯玉耳的脸,又狠狠地揍冯玉耳的身体。
“打不走你,骂不走你,死皮赖脸跟着老子干啥子?住在一九五八号山庄多么安逸,回去享受啊!”
“是你把我叫出来的。”
“我把你叫出来玩玩还不行吗?”
西门欢一拳将冯玉耳打在地上,又一脚将冯玉耳蹬翻,踩着冯玉耳的腹部骂道:
“你要是不叫嚷,我就废掉他的男人芯了。”
“放屁,”冯玉耳一口气说道:
“墨掉是为了使你中计,才故意抬起腿让你废。只因未见其旨,技不如人,电倒击伤,还把责任栽到老娘的头上,你还是个男人吗?老娘爱上你这么个王八蛋,真是倒八辈子邪霉。”
西门欢见冯玉耳揭穿他的短,抬脚踩冯玉耳胸部,把唾沫吐到冯玉耳口里,凶神恶煞地说:
“你再多一句嘴,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冯玉耳的肉身豪横,但是灵魂卑贱,实在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身体开始颤抖,蒙面嚎啕大哭,不敢顶嘴。
墨掉明白西门欢利用冯玉耳在绑架他的善良。
——墨掉不是要救支教冯玉耳吗?不是要救一九五八号山庄冯玉耳出土吗?那就看着冯玉耳遭受非人的待遇吧!
西门欢残忍地折磨冯玉耳,就是逼迫墨掉妥协。
与其说是冯玉耳受到了委屈,倒不如说墨掉受到了折磨。
墨掉救冯玉耳越努力,冯玉耳吃得苦就越多,墨掉遭受的痛苦和心理压力也越发生不如死。
看到冯玉耳是如此悲惨,谁都会对她怜悯有加。
墨掉的心何尝不是一阵阵绞痛?
即使粉身碎骨,墨掉也要把冯玉耳从西门欢身边救出来。
但是此刻墨掉没有出手,因为西门欢跟冯玉耳好过、爱过。
西门欢都不珍惜曾经的爱,都不尊重曾经的誓言,墨掉又何必救冯玉耳呢?
与其说冯玉耳受到伤害,还不如说西门欢一样在痛苦!
可是冯玉耳卑贱,享受的时候就忘记了侮辱。
不让她吃点苦头,不让她长点记性,她就不知道天下还有可怜人。
再说,即使救出冯玉耳的灵魂出土,人性没有醒悟,她能重新做一个好人吗?
墨掉挽起柳丝丝的手说走就走。
“西门欢,不要让冯玉耳断了气,要慢慢地折磨死她……。”
墨掉和柳丝丝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使她生不如死,使她身边的人生不如死,你也生不如死……。”
西门欢见墨掉不上他们的当,只能将冯玉耳拉起来拥入怀中。
冯玉耳肉肉地看着西门欢柔柔地说,“你真把我打疼了。”
“我没使劲。”
“我吃了苦,墨掉还不上当怎么办?”
按平常这个点,等你来吃面馆门口依然排起长队,非常热闹。
可是今儿个不但没有人排队了,么么广场上连个闲逛的人也没有,都是西门欢的人。
老板娘柳丝丝很诧异。开了五百年店,没有一天不排队啊!没有一天剩食材。
可是今儿个只卖了五十碗面,就没有人排队了。
那不是吹捧,要吃到柳丝丝的面,没有事先安排就不可能吃到。
有许多人明知道吃不上,却为了下一顿排着队,一为目睹老板娘的芳容,二为品赏美味!
柳丝丝让墨掉走进面馆,拿着擀面杖又走出大门。
虽然围裙围得高了一点,但还是遮不住丰满挺拔的山沟、峰!
别的不说,只说柳丝丝那个脸、那个眼、那个唇、那两山形成的沟壑,无不述说着春天之美。
当柳丝丝再次出现时,么么广场上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些人好像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样,黑压压战成一片。
不过,随之而来是的是一片宁静,静得让人发慌,害怕。
柳丝丝径直接来到皂角树下,那里有一堆玄衣人正在商量着事情,估摸着是西门欢和冯玉耳在此。
她上前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散场?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常开门营业?”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们这样说话?”冯玉耳从玄衣里跳出来,挥舞着手说,“从今往后就不需要开门营业了。”
“你们把我的店打得稀烂,围在我店门口食客都不敢进……。”
“谁叫你勾引墨掉的?”冯玉耳打断柳丝丝的话,上前一步说道:
“你跟他好,你就好不了。”
“何为勾引?”柳丝丝口气比较坚硬地说:
“我们死过的人,火炼过之后,只有朋友,没有勾引。”
“奸夫淫妇,”冯玉耳指着柳丝丝说,“不要脸到如此程度?”
“你这个幺妹儿长得倒是很甜亮,穿着也很体面,讲话咋就不讲文明呢?”
“哎哟呵。”
冯玉耳一边挽衣袖,一边围着柳丝丝转。
冯玉耳见柳丝丝衣着如此稀少,沟壑山峰突出,肚皮也暴露在外,胜过丽人院的女人,便发出啧啧声。
“我说狐狸精啊狐狸精,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你家里缺钱买衣服呢?还是故意显山露风引诱男人?”
柳丝丝笑了笑,有意抖了抖俊美高山,问道,“引诱男人犯法吗?”
冯玉耳又绕着柳丝丝转了一圈,肥胸大臀是被遮住了,只不过是象征意义挡了一下,若隐若现,比不穿更可怕,其他部位更是一展无余。
地府没有太阳和风雨,所以柳丝丝露在外的肉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确实赏心悦目。
“贱!真是贱!”冯玉耳摇着头说,“只可惜跑题了,你不该开面馆。”
柳丝丝死过,火炼过,简单,不知道冯玉耳是何意,于是问道:
“我不开面馆干啥?”
冯玉耳笑了笑说,“你也不需要挣钱!”
柳丝丝有点蒙圈,所以问道,“什么意思?”
“你什么都不缺!”
“什么都不缺我起早贪黑累死累活?”
“所以说你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