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见墨掉人不大,想法还蛮复杂,因此心里不爽,就站在一边看着墨掉如何出腿。
墨掉自以为有狗腿功,就有奔驰宝马。
于是拔腿就走,可是绿油油的草,就像千丝万缕一样将他团团困住,扯不断,摆不脱,仿佛玄衣人吐出的乳白色液体将他牢牢地粘住了。
墨掉火冒三丈。
“龟儿子,这是哪块的?草也粘人?拉拉扯扯真是惹人生厌。”
母老虎见墨掉全神贯注地对付那些花花草草,突然发出低沉的吼声,吓得墨掉一屁股坐在地上。
“尊贵的夫人,你吓我干吗?”
母老虎淌着口水,就像燕门玉看见小鲜肉一样,明面上十分文静儒雅,暗下嘴馋,遗憾的是他们语言不通。
母老虎发出的声音墨掉听不懂,就只有愣愣地看着它。
其实是请墨掉上坐,度他过草地。
母老虎翘起尾巴低着头,朝墨掉走过来。
虽不龇牙咧嘴,但毕竟是森林之王,吃肉不吐骨头的人确实可怕。
墨掉怕受到伤害,脚蹬手抓只想逃离,哪敢骑在母老虎背上!
母老虎见墨掉磨磨蹭蹭不像个男子汉,非常难过。
尤其见墨掉要跑,这不是挑三拣四嫌弃它,还会有其他意思?
母老虎气得热泪盈盈,抬起头望着瓦蓝瓦蓝的上空咆哮起来。
它好像在说:“要想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大英雄,要在省市混得风生水起,就要有骑母老虎的本领。”
墨掉听到低沉的声音,迅速后退。
母老虎迅速拦住去路,继续发出低沉的声音。
与其说母老虎十分生气地看着墨掉,毋宁说要揍人。
但是母老虎是贵妇人,不但矜持,还很温柔,非常理解墨掉,但是眼神非常阴森、可怕。
它看着墨掉好像在说,“小伙子,你上来吧,骑过我之后,以后骑省市那些母老虎也就不在话下了。”
墨掉不懂兽语,也不能和它沟通,再温柔的母虎也不敢靠近。
这时老者隔空翻译道,“年轻人,你要做真的男人,当真英雄,将来在省市混,就要学会骑母老虎。”
“骑母虎纵横天下。”
墨掉看了母老虎一眼,说,“我可以骑你,但是你要温柔一点,不然我就不骑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母虎和老者久居在一起,自然能听懂墨掉的话。
它不但有礼貌,还非常热情,好像田思路上的美女,精神抖擞。
客人不上座,它死活不走开。
再说,没有老者的吩咐,它也不敢怠慢客人!
所以,母老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墨掉抛媚眼,喷洒香气刺激嗅觉大法。
它好像在说,“年轻人你上来吧,贵妇人温柔的怀抱与众不同。”
墨掉的脸红了。
母老虎见他害羞,肯定想歪了,于是怒吼道:
“小伙子,你怕什么?今天骑在我背上,将来遇到多么厉害的母老虎都不在话下,赶快上来吧,别客气----。”
它担心墨掉坐不上去,于是后退蹲下,前腿支撑身体,与其说线条优美,不如说这是一个请上坐的手势。
可是墨掉胆怯,想法万千,坚持不从,非要亲往,主要是心里有想法。
但足下全是恼人的草,粘人,墨掉无可行之路啊!
这时老者又隔空喊道:
“坐上去吧,它温柔得像一个美女。”
“别磨磨蹭蹭了,骑母虎不但壮胆,还能提高功力。”
墨掉快速扫视四周,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它禽兽看,心想不妨一试?
功夫精进,救冯玉耳又靠近一步。
故意盛意难却,只好壮起胆子硬着头皮上。
但是母虎像一头大黄牛,流着口水,两眼发射出扑朔迷离的光,看着不得劲,想着就更不得劲!
出门在外,千万别曲解别人的一番美意。
墨掉顾不上那么多了。他闭上眼,平息呼吸,一只手按住母老虎肩膀,一抬腿,翻身上去了。
他上去了!
顿时觉得跟西门欢没什么区别,抬腿上了冯玉耳的床,脑海里全是影片。
母虎见墨掉坐上去了,还东想西想,心不在焉,想得非常龌龊,就非常气愤。
回头看了墨掉一眼,然后长啸一声,好像开拔的巨轮按下汽笛。
它先是慢慢地走着,让墨掉熟悉环境,找到感觉。
墨掉确实觉得舒服,好像坐在被窝里一般。
母老虎开始小跑步,就像汽车挂三挡,四五十迈!
微风一吹,墨掉脑子里一下子干净了,什么也不想了,就像早晨看着大海,心旷神怡。
他长出一口长气,暗自窃喜,“也不过如此嘛,也没啥子不一样,谁说母老虎不可骑?”
母老虎见墨掉熟悉车况了,还觉得非常安逸,又回头看了墨掉一眼。
突然由三挡变为六档,四脚不占地面,腾云驾雾,头晕目眩。
他一会儿头重脚轻,他一会儿好像跳街舞,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摇晃得仿佛坐在一辆颠簸的汽车里。
又好像飞机遇到气流那种颠簸,担心害怕。
弄得墨掉一时迷迷糊糊的!
墨掉这才体会到何为骑虎难下。
“嘿,”他拍着母老虎的肩膀说,“能温柔一点吗?”
母老虎头也没回,长啸一声,让墨掉坐稳抓牢,它要狂飙了。
接着前掌蹬地,后脚掌起,来了几个猛劲,仿佛风驰电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