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和小哥哥见墨掉衣服上没有文字,说得和他们也不一样,就惊讶地看着他。
觉他太不懂潮流,太不合众,不仅不在一个世界,还不在一个频道,马上把他抛之脑后。
墨掉就伫立在原地,茫然地四处张望。
那些过路的人,在他面前停下来,观察他,打量他,就像地面世界的人见到外星人一样,既害怕,又好奇。
他突然想到上一次那个穿黑衣服的大个子。
他是个典型的黑衣人,个子特别高大,威猛,能听懂他的语言,但他是西门欢的人。
他们虽然穿着黑衣服,但是他们的头都露在外面,不像无尘车间的工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倒像休闲风衣服。
“难道这是西门欢的障眼法?他们不会是黑蚂蚁?”
这么多人,有没有他在牛山见过的人呢?
他启动嗅觉大法,开始辨别,却没有嗅到相同的味道。
关键墨掉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也听不懂他的话。
所以,他不敢随便张口发声。怕他们像省市那些本地人,排斥外地人。
那些黑衣人走走停停,不时回头看着墨掉。像早些时候省市本地人见到外国人一样,既想上前打招呼,却不通语言,所以他们三步一回头看着墨掉。
墨掉既想靠近他们,又害怕他们,所以神情紧张。脚下像踩高跷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那些黑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就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远远地注视着他,然后讲着当地方言。
墨掉又想起上一次在牛山那些黑衣人,他们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快活得如同黑海中的浪花。
他们既能听懂他的语言,也能听懂他的谈话。
难道今儿个,此黑衣人非彼黑衣人?
他实在太想了解这个地府了,于是壮起胆子走近他们问道,“朋友,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好像听外语一样,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墨掉。
这一次,是黑衣人听不懂他的鬼话了。就看着他微笑,摇头,打手语。
可是墨掉既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又看不懂他们的手语,却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们的交流确实遇到了障碍,急得手脚没地方放了。
无法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无法理解别人的意思,墨掉是孤独的,恐惧的,好奇的。
就在他犯怵的时候,从马路对面走来一位身材颀长的美女,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默默地端详着他。
墨掉也默默地望着她,在心里想。
“你怎么穿成这样?肉肉都露在外面冷吗?你穿得如此有特色,又长得如此漂亮,不怕男人盯着你看吗?如果你能做我的临时翻译官该多得劲,如果你能当我的朋友该多好,如果一起生个孩子那就更加完美了。”
思至此,他赶紧招呼道,“漂亮小姐姐您好!我叫墨掉,从天上来的。”
在此刻,墨掉就是天上的人,那些黑衣人就是地面世界的普通百姓。
美女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墨掉,静静地一言不发,她很有可能叫静静。
她静得如画,静得冷漠,静如凝脂。
但是她身材火辣,堪称美丽桀骜。
以墨掉的阴阳眼光来看,她内心有着紧急的事情,正在寻找什么人。
总之,她神情凝重,满脸惆怅,从头到尾,都是有故事的人。
墨掉在地面世界脸皮薄,见了美女不敢说话,可是到了地府,他的脸皮厚了,见了美女不红脸了。
他笑了笑说,“漂亮的小姐姐,你听得懂我的外国话吗?”
美女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静得只有美丽和矜持。
但她一直忽闪着大眼睛,好像要冲出她的灵魂,超出她的记忆。
墨掉见她不说话,也不离开,还看着他,肯定对他产生好感,至少说不反感他,于是就靠近一步问道:
“美丽的小姐姐,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她好像花朵一样摇了摇头,听懂墨掉的外国话。
但是墨掉并不是她要寻找的人,因此,她的眼神很失望,很心疼。
墨掉当时在心里想:“格老子的,地府的男人也有不是东西的?也劈腿跑路吗?这么漂亮的女人丢下不要?你们不要我要。”
他抬头看了看其他人,没有人在意小姐姐,都盯着他看,于是低下头想,“死鬼带回吃不吃得消不说,关键养不起。但是漂亮,有面子啊…。”
思至此,他抬头看着美女,就那么静静地,友好地看着她。
没想到地府跟地面世界一样,他们也爱围观,也爱看热闹。
墨掉见她嘴唇在动,在发音,可就是不知她发出的是哪国语言,完全听不懂。
但是他太想跟她交朋友了,穿得少尽显真实美。
关键那身体像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一点不多,一点也不少,一切恰到妙处。
墨掉不知道火车上的人们怎么了,也不知道西门欢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的家在哪里?
总笼统讲起来,他要问的话很多,想要说的话也不少,这些话,最好在西门欢归来之前,一律搞清楚。
如今,这位漂亮美女主动向他靠近,他要抓住这个有利机会向她靠近。
两人各进一步,距离就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