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欢身体虚弱,没有反冲能力,只有脚着地,然后几个踉跄向前,扑在地上。
墨掉倒悬身体,两手抓在西门欢的腰上,按住他,让他没有腾起的力气。
“西门欢,你认输吗?”
西门欢趴在地上,双腿翘起,扭头看着墨掉,不停地摆动脚,不折不扣,死不承认自己输。他似乎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其实他对冯玉耳的爱,不是爱,也不是恨,那份感情只能说是混。
他的身体着地后,他很着急,确实很痛苦。
于是他把脚抬得很高,踹墨掉身体。
与其说他双脚未沾地,不如说他在向墨掉求情。
可是墨掉不答应,要他兑现诺言。
他又采取老套路,一只手支撑身体,一只手腾出来,直捣墨掉下身,致使墨掉顾暇不及。
但是这回墨掉在理,愿赌服输。
于是腾出一只手,应付西门欢卑鄙下流的手法,不许他得逞,更不与他近距离搏斗。
因为他块头大,脚手长,拼力气,墨掉要吃亏。
为了制服西门欢,墨掉决定让他心悦诚服。因此说道:“西门欢,你我针锋相对,你一拳头我一腿,争个你死我活。照你的说法,我们到底为谁而战?”
“冯玉耳。”
“我不是为了她。”
“休想迷惑我。”
“我们两个人在牛山整得你死我活,冯玉耳的肉身在一九五八号山庄做什么?”
“她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她躺在一九五八号山庄五楼实心紫檀红木床上,你敢说她没有想另外的男人?”
“不可能。”
“你的岳父母谁不知道?”
“你娘好高骛远,你爹骗钱骗色,你并没有继承他们的基因!而是有爱,有坚持,有信念……?”
“我叫什么名字?”
“墨掉。”
“墨掉就是抹掉的意思。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那冯玉耳,你可要小心,她会跟机器人睡在一起?”
“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富二代?她是不是很美?她是不是高考状元?她是不是校花?喜欢她的男人,她喜欢的男人是你吗?”
“是我。”
“那天晚上你说她有病,她扇你几个耳光?”
“五个。”
“疼吗?”
“废话。”
“他是否说过今年你再不见她父母,你们将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晚上失眠,无意听到了。”
“请问谁胆敢接近她?”
“你能靠近,我也能吧?”墨掉想了想说,“但我走近她并没有动她,甚至不敢直视她的脸。什么原因你应该知道。你喝醉酒,迟到了,冯玉耳变了没有?”
“不是你在搞鬼吗?”
“我搞鬼不假,但我不是鬼。我面对的冯玉耳是骷髅,你从她那里得到了无穷的欢乐!”
西门欢沉默了一会,说,“你的话有一定道理。”
“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先放我起来。”
墨掉松开他,站在一边。
他慢慢站起来,一边拍身上的泥土,一边喃喃自语,“那一夜过后,她确实变了……。”
说着,他便一趟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