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不过我爸爸妈妈身上没有病,祖上也没有病,”冯玉耳回忆道,“我们家族没有遗传疾病。”
“那不一定,”墨掉坚定地说,“那我就更要看看你的脚了。”
“你确定?”
“有些人生下来就有病,有些人一生没有病,还有些人有病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终身不发作?”
“是的。”
“哪得埋藏多深?”冯玉耳眨着眼睛问,“有病憋在心里哪得多痛苦。”
“所以说没有你表现得如此厉害。”
“虽然我有病,但是犯病的时候我不知道,也就不知道痛苦。”
“你虽不痛苦,但身边的人生不如死。”
冯玉耳沉默了,墨掉接着说道:
“你的病有可能是父母遗传给你的,也有可能是祖上遗留下来的,还有可能是祖父的祖父继承给你的。”
“你继续。”“我想你肯定要问为啥不在其他人身上爆发,而要在你身上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呢?”
“对呀。”
“因为这种病潜伏期比较长。”墨掉坐在床沿上问道,“我这么说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明白?”
“你这人真有趣,”冯玉耳无可奈何地说,“我身上的病,你居然倒推卸到别人身上,你不是一个好大夫。”
墨掉启动农民功支持阴阳眼和嗅觉大法。他托起冯玉耳的一只脚,举到面前仔细看了看,还用手摸,像考古专家一样敲,然后点点头,才把冯玉耳的左脚放在床上,站起来指着另一条腿说,“我要看一下右脚。”
墨掉迅速绕到床的另一边,蹲下来,将被子中的右脚托出,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摸了摸,敲了敲,越看心情越沉重,越摸胸口越疑惑,就不敢敲了,生怕敲碎了。
于是把冯玉耳的右脚塞进被子里,站直身子问道,“你的鞋子呢?”
“拖鞋吗?”冯玉耳指着另一侧说,“在这边。”
“不!”墨掉说,“我要看你穿出门的鞋子,比如皮鞋,运动鞋,不是在家里穿的拖鞋!”
“她们把我锁在房间哪里出得去!那些鞋子在鞋柜。你要看去看吧,说不定都长毛毛了。”
墨掉启动狗腿功,嗖地来到一楼,把鞋柜上的那几双鞋用塑料袋了起来,嗖地回到五楼冯玉耳房间,用时二分半,分析两小时。
墨掉由此明白干爷爷和干爹的话,农民功是万能功,阴阳眼既可以看人,还可以看鬼,嗅觉大法是破案的利器,而狗腿功相当于坐骑。
有这四大功夫,对外有益于人,对内有益于己,确实巴适!
墨掉把鞋子摆在地板上,一只一只拿着看,在心里不停地问:“明明是高跟鞋,鞋跟为什么不见了?鞋帮为什么磨破了?不应该啊,一九五八号山庄的人怎么穿破鞋呢?”
但是,按照冯玉耳的说法,她已经好久不出门了,不穿这些鞋了,可是这些鞋底怎么有新鲜泥土呢?
鞋子放在鞋柜久了,不穿会长毛毛,还应该有霉味儿呀,怎么会有脚汗气味呢?
墨掉仔细地看过鞋子之后,花一分钟时间,将那些鞋子重新摆到鞋柜上,回到冯玉耳床前。
蹲下身一口气问道,“你认为在什么地方有意思?比如印象最深刻,最值得纪念,也是最快乐,最想去的地方?”
“飞来春大酒店开房。”
“那里有你特别想见到的人吗?”
“没有我去干嘛?”
“他叫什么?”“不知道。”
“有你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只想开房。”
“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是先闭上眼睛睡觉,还是在入睡后再闭上眼睛的?”
冯玉耳一边回忆一边回答,“每次都是感人的环境,每次都是惊喜眼泪,我们从不原路返回。”
“什么意思……?”
“说到睡觉却很有意思。”冯玉耳打断墨掉的话说,“我总是在八九点钟上床睡觉,就像没有睡醒的员工,迷迷糊糊进办公室。仿佛睁开眼睛,又仿佛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没有睡着。”
“究竟睡着没有?”
“是睡着了呢还是没睡着,躺在紫檀红木床上总感觉腾云驾雾,飘飘欲仙,非常美妙,享……。”
“别说了,”墨掉看到玉耳沉浸在无限美梦中似的,便打断她的回忆问道,“能嗅嗅你身上的气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