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者的解析,墨清白觉得很有道理,便心悦诚服地在心里点头说道,“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只听老者说道,“没有健壮的身体和敏捷的肢体,钞票就可以搬回自己家里去吗?”
大白狗说,“不能!”
“美人就可以抱回家吗?”
大白狗道:“抱不动。”
“说句不怕干孙子生气发火的话,就你现在这个小体格、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有钱了,你也花销不掉,就是有女朋友了,你也消受不起。”
墨清白羞愧地低着头。
老者接着说道,“假如,我是指假如哪天被人家睡了你婆娘,然后给你撬走了,你有没有揍倒人家的本事?你有没有功夫抢回来?”
墨清白想起陈鱼雁撬走冯玉耳那一幕,这才觉得老者的话十分在理,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身无分文,只知道眼睛干涩焦虑。只要你学会农民功,不仅手脚敏捷、身强力壮,还能撬走人家的女友!”
“还可以撬走别人的女友?”墨清白瞪大眼睛说,“如果是这样,我学就是了。”
“农民功具有养家糊口和保家护妻多重作用,它是男性、特别是未婚男性必修功夫。”
墨清白哭丧着脸说,“只是农民工太苦了!”
“干孙子,你时刻牢记:吃苦受累是福,持之以恒不是苦,一丝不苟才卓尔不凡。像冯玉耳老师、陈鱼雁一样,要有爱,有坚持,有信仰,你的人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大白狗觉得干儿子一派胡言就算了,重点是没大没小,不听它师父的话,竟然和它师父讨价还价,于是飞起一腿,把墨清白踢出去,撞在墙上。
墨清白反弹回来,四仰八叉掉在地板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白狗一空翻,麻利地滚到墨清白面前,骑着马,一脚丫压着胸,一脚丫举起来,要抓烂干儿子的脸。
如果被狗掌抓一把,宛如钉耙经过,保管肉烂眼瞎,面目全非。
老者见形势不妙,赶紧喝住,“你要干什么?快把他放开。”
大白狗抬头看了老者一眼,说道:
“师父,你让我杀了这龟儿子吧。这狗东西不识好歹。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主要是欠揍。”
它边说话边抬起爪子抓墨清白的脸。
老者摸着玉蟾拐杖吼起来,“你敢整他一下,老子就敲断你的狗腿。”
大白狗高举的爪子硬是没敢放下。但是它说,“师父,您什么时候才认的干孙子?您喜新厌旧要吃大亏。”
它泪眼婆娑地看着老者继续说道:
“师父,这个东西不能教啊,竟然和您老人家讨价还价,而且没完没了。现在,此刻,我要整死他,他居然还不给我认个错,将来一旦功夫学成,翅膀硬了,还把您我放在眼里吗?不如先把他给废掉。”
说到此,它的右拳就朝墨清白命脉砸去。
“住手!”老者用拐杖架开大白狗的拳头,说,“如果他懂规矩,守礼仪,什么都得一百分,还要你做他的老师吗?还要我当干爷爷做顾问吗?”
“师父……。”
“正是他不明白,正是他不懂,正是他胡说八道,正是他傻、嚣张、浮躁、肤浅、想一夜暴富、还要不劳而获,你才是他干爹,我才是他干爷爷嘛。”
“师父啊,这龟儿子不知好歹。”
“还记得原来的你吗?”
老者盯着大白狗目不转睛地问道:
“整天不是上蹿下跳,就是调皮扯淡,你玩死多少花花草草?咬伤多少阿猫阿狗?害得我赔礼道歉丢尽脸面,我把你按在地上捶过吗?”
“师父,”大白狗撅着嘴巴埋怨道:
“当时我没少挨您老人家的骂。什么狗东西,狗屁不通,猪狗不如,挂羊头卖狗肉,蝇营狗苟,您老人家都骂顺口了。”
“后来呢?”老者指着门口说,“我每天训练你嗅觉大法和狗腿功,使你强身健体,春秋二季那些母狗儿们,有谁不愿意和你亲近?那些公狗哪个不是你手下败将?你就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