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雄狮长大了就自己出去打天下。”
何为夫妻?就是指在同一件事情上同时用力,往一个位置用功的二人。
陈鱼雁听到冯玉耳这样说,恰好和他的意思暗合。但是心里并不是很高兴,母子被迫分离是悲哀,因此眼里噙满了热泪,可这些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师父死活不同意怎么办?”
“现在不能由着她,而是要她听从我们的安排,要不然她的命就保不住了。”
“墨清白会背着母亲离开吗?”
“他?”冯玉耳手指窗外,说,“还敲锣打鼓把他送到路上去吗?怎么才叫个没人知道他的地方开始新的人生呢?”
听到此,陈鱼雁把冯玉耳按倒在床上狠狠地亲了一回,这婆娘心肠好好,不加餐对不起上帝的安排。
“让他们母子俩天各一方你这婆娘心多狠!看我整死你----。”
两人结合在一起,欢天喜地三百回。
墨清白离开之后,陈鱼雁驱车返回二层楼小屋,看到院门关着,师父还没有起来。
原因是前几天那些媒体人吵得她吃不好、睡不好,今儿个冻雨,外面安静下来,一向没有睡懒觉的师父也睡懒觉了。
陈鱼雁打开门,走进墨清白睡的房间,看到床上叠得齐齐整整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切静悄悄的。
他知道墨清白已经不在了,却没想到他能走得这么自在。于是在床上小坐了一会儿,镇了镇心才过来敲姑姑的房门。
“姑姑,弟弟去哪里了?”
“鱼雁回来了?”墨影爬起来说,“这些日子闹得人头晕脑胀的,今儿安静了。”
“已经九点半了姑姑。”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见弟弟没有在房间里,就问他到哪儿去了?”
“他能到哪儿去,这会儿蹲茅坑!”
陈鱼雁特意站到二楼阳台上朝着厕所的方向喊墨清白的名字后,又回来回道,“姑姑,弟弟不在。”
“他不在蹲茅坑吗?”
墨影边穿大衣,边朝墨清白的屋子走来。
一进门她愣住了。迅速回过头看着陈鱼雁无声胜有声。
“这个不对。今儿个这个房间怎么收拾得这么漂亮,整洁,这不是宅男的风格。”
她来到圆桌前,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叠起来的纸片,便捧在手心缓缓地打开。
陈鱼雁急忙上前扶着姑姑的胳膊,只见那张纸片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我走了。
相依为命十八年,墨清白用三个冰冷的字打发母亲,是何等残忍。
墨影哭天抹泪,邻居们以为墨清白例假流血过多死人了,寻声而来。当他们知道情况后,说什么的都有。
然后围坐在一起想方法,寻找墨清白。
就在此刻,冯玉耳的电话打回来了。她既没有说要回来,又没有说不回来,说了几句话便挂断电话。
得知墨清白确实离开,她便火急火燎地回来陪伴在墨影身边,由阿姨改口妈妈。
她说,“妈,对不起。墨清白喜欢我,我喜欢陈鱼雁。他们都是你的儿子。我嫁给哪一个都是你的儿媳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妈。”
墨影不说话,冯玉耳继续说道,“那墨清白虽然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讲得讲不得?”
墨影两眼噙着泪水看着冯玉耳点头。
冯玉耳赶紧给墨影抹去泪水,说,“妈,大儿子在家照顾你,你小儿子出去打江山,我看未必是坏事。”
“他是离家出走,他是不告而别,还有……,”墨影抹着眼泪说,“他没有文凭,又没有特长,你跟鱼雁结婚离开之后,他那张脸一边白一边黑,鬼才要他做事……。”
“妈,如今这个时代只要他不偷懒,就饿不着肚子。”
事实如冯玉耳所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