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好奇充斥着墨清白奋力拖动身体,要去点灯。不知道是鞋子还是别的东西被绊了一下,墨清白就一个趔趄栽向窗户。
好在他双手抓住帘子,才没有摔倒。人虽然没有跌倒,但是窗帘一把扯了下来。一轮皓月如同白昼,照的真相大白。
墨清白双手红通通的全是血,一时慌了手脚。
“怎么会这样,哪来这么多血?”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寻找伤口。既感觉不到疼痛,又看不到什么部位有划痕,完好的人啊哪来的血流?
打开灯一看,被单、地板、身上都沾了鲜血,吓得墨清白站在墙角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了?”
他在房间转了好几圈,又退到房间的一角,身子倚着墙壁,心在颤抖,“这是杀人现场吗?”
墨清白吓坏了,就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身体,手上传来的信息让他很惊讶,没有受伤怎么会这样?
血在身上流,为何不见痛?难道整个人已经痛麻木了吗?
于是低头再看,腿根内侧处不断地流出鲜血,脚背被染成红色,流至地面。他大叫一声,跳到另一个角落,站在那里自言自语。
“喝瓶酒把那划破了?”
墨清白心里恐惧,开始回想那段日子里发生过的一切。可是他哪也没有去过呀,整天待在房间读药书,为什么伤得血流成河?
流那么多的血,伤在哪里?为什么感觉不到疼痛?他再次找遍可以观察到的地方,却是完完整整的。
既无痛处,又无伤口,却在流血。难道是别人的伤口在墨清白身上淌血?
不管怎么说要有破口才会有痛,才会有血流,除非……。他将手伸入布内摸,看该处是否有受伤的情况,是不是没有了。
可是伸手摸,一切正常。这使墨清白越发觉得奇怪,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在流血?
墨清白感到异常害怕,于是开始胡思乱猜。是不是小说看得太多,天上降下林妹妹,在与她做朋友的过程中,遗留的血呢?
不可能,万万不可。自从认识陈鱼雁之后,墨清白不但读了很多医书,还看了不少小说。对于某些方面的知识了解不少,并表示要成为一名全科医生。
因此,对于生理认识相当丰富。所以,墨清白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是别人的伤口,又怎能不断地顺着我的身体流血?”
他那带探头的双手小心地伸进那个不确定的位置,唯恐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然而常常认为不可能有什么问题的地方,而正是问题之所在。
他摸了摸,小声说道:“东西还在啊,这是哪里的问题呢?”
两根手指就像两只带有触头的探测器,不断地进行着人身探索,奇思妙想地对身体进行着大胆的探究。
他用手敲打身体,怎么也感觉不到疼痛,掐手背也没有感觉,捏脸还是没有感觉,又掐大腿仍然没有知觉,难道是木头之身?
墨清白感到震惊,心滴血,那就来个肉开花。于是痛定思痛,用刀拉了一把,却不见疼痛,奇怪不?
他这么想觉得有可能,那么想也觉得存在,在他人生开始飘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既有男儿身,又有女儿名,不是个东西。
墨清白的心里变成双重人格,来例假了。他怕自己造成幻觉,既有男儿身又有女儿命,于是打自己耳光,踩脚背,同样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他知道那是冬月二十日凌晨,身在房间。
他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却没有泪水和悲伤,而是喃喃自语,“是谁在我心口动了刀?我怎么感觉不到疼?”
“是他,是她,还是他……?”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