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流连于烛火照亮之处,一会儿又晦暗地看向地上的人影。
良久没有动手。
奚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练就的厚脸皮,就这么轻易地被他这道目光给捅破了。
她狠咬了下舌尖,才勉强忍住没有撇开脸去。
就当是死前给他的一点甜头。
更何况男欢女爱本是天地阴阳之法,人之常情……当年她尚不觉得可耻,如今就更不必了!
一炷香过后,祁狅总算是看过了瘾,猛然起身上前,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一口咬住她左边的耳珠,用力地磨了磨牙,留下一排牙印。
奚娆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四肢不自觉地颤抖。
为了不露怯,干脆闭上双眼。
感觉到她紧咬着牙关的欲拒还迎,祁狅心里的那股子戾气猝然消散。
他就是要看奚娆不甘羞耻,却又不得不抛弃所有尊严,取悦他的样子。
算起来,她可是吊了自己好几次胃口。
祁狅不客气地把奚娆放倒,用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她。
奚娆感觉自己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哪怕屋内有地龙,也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意。
一股微妙的气流激得她顿时立起鸡皮疙瘩。
祁狅眸光渐深,难受地压抑气息:“……起来。”
转而瞄准她另一只耳珠,将鼻息全都喷洒而出:“还说不是故意?”
奚娆闻言一时难堪,抖得更厉害了。
她恼怒地在心里唾弃自己,可越是唾弃,身体就越不争气。
奚娆破罐子破摔地叹了一口,心道不如干脆些,也能少受些折磨。
笃笃!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动静不大,但在夜里却极为清晰。
昶儿声音稚嫩地在外面拍门:“娘亲,你睡了吗?”
奚娆的脸腾一下变得血红。
下意识开始挣扎,想要摆脱祁狅双手的禁锢。
祁狅眉梢狠狠一跳,胸前滑下一行汗珠。
奚娆控制不住发出低声嘤咛。
脑袋猛地往下一撞,磕在祁狅的鼻梁上。
祁狅吃痛地拧起眉头,双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进一步加重力道,把她扑到了床铺深处。
咔嚓两声,奚娆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床板居然像密室的门那般反转,把她和祁狅一同掀翻了下去。
而后,悄无声息地恢复了原样。
“这是……”奚娆满脸惊愕地从祁狅身上爬起来,震惊地看向四周。
这间房竟然与她的内室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没有门,只有一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洞口。
祁狅刚才翻下来时被她不小心撞到了胯,这会儿还有点隐隐作痛,眼神颇为阴沉,但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根本掩藏不住。
“怎么样,喜欢孤送给你的乔迁之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