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一条街上的郎中令府邸应该合适吧,虽然只有三进,但看着很……”
“不行,孤前年刚去过,荒草长了有一人多高,正堂和厢房都倒塌了一大半,真要修整,还不如推倒重建。”
奚娆又提议了两三个,全被祁狅以各种理由否定了。
她隐隐有了些火气。
“照太子这么说,就没有合适的了?”
祁狅伸手指向一个地方,“这个尚可,只要略加修缮便可住人。”
奚娆定睛一看,原来是荣安侯府!
只是这宅子未免太大些,她想要一座独立的公主府,无非是为了秘密修建一间密室,将来杀了祁狅后,方便能给昶儿立刻换血。
并且在换血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昶儿和鼎鼎。
而这宅子毗邻交州城东门,倒的确是方便。
不过她总觉得祁狅的此番举动不像是心怀好意。
但要真的说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来。
“既然幼安说好,那就肯定错不了,就选这座吧!”
太皇太后与他们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已然有些困倦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事不烦二主,在公主府修缮完毕之前,月儿还是带着昶儿继续住在东宫吧。”
“幼安呐,帮太祖母好生照顾你姑姑,千万别怠慢了。”
“是,幼安记住了。”祁狅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把太皇太后送入内室。
转身出来时,脸色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
只是他瞧奚娆的眼神,仿佛又倒回到从前,像是刚俘虏奚娆那会儿时的一样。
冷漠、无情,投递过来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刀。
奚娆本能地往后退去,却被祁狅一把将荷包夺了过去。
声音既冷又沉:“孤让你选这个颜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