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他曾经甚至想过,若殿下真的无法再回帝京,真要在槐村流放一辈子,不如趁早让殿下流下后代,日后他也好辅助后代夺回身份。
但殿下身边明明没人啊。
见江执怎么也看不懂,赵立只是犯浑的笑,也不去打扰祁御,任由他笑得跟绽开的牡丹花似的。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念儿,可愿作吾妻?”
正在刷牙洗脸的宋念,顶着满嘴泡沫,瞪圆了双眼。
昨天表白,今天求婚?
还是隔着千年。
玩儿虚的?
“祁御,你敷衍我。”
“怎敢。”
祁御慌忙解释,“无论将来与否,我祁御心中唯有念儿一人。虽不知这段情缘从何而起,会因何了结,但御都无怨无悔,御不知将来可会找到机会亲自见念儿一面,但念儿在我心中,已为妻。”
从她第一次紧张的关心他。
从她无意间发来照片。
从她紧张的说“祁御你别死”开始。
他便已经动心。
也许他在觊觎神明,可又如何。
念儿说,她也欢喜他的。
“会的,一定会见面。”宋念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预感很强烈,“从前我想你传送物资,是靠古戒,一件一件的,可时间久了,竟然可以成批传送。从前打印机会传来文字,可现在我的脑子里可以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或许,将来,我们会见面的。”
宋念没谈过恋爱,没说过情话,但她觉得,既然身为女朋友,当给男朋友一些安全感。
思考半天,宋念红着脸,极小声地道了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总之,想你,知你,绝不辜负你。
祁御被取悦,心满意足笑出声来。
流放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瞧,他遇到了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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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御和赵立商量过,攻击他们的人是四周的流民集合,所以人多,那么他们人少的情况下,就打游击战,逐个攻破。
距离槐村最近的是童村,仅一河之隔。
流放地共出来十二人,人数不多,但个个带着武器。见一群人执利刃突然冲进村庄,百姓们纷纷四散逃离,留下脚不能行的几人虚弱地倒在地上。
江执眼尖发现了其中一人是曾经来劫粮的,将殿下交给赵立搀扶,他手中的木枪如飞花甩了出去,精准横挡在逃跑男人的脖颈前。
“大侠饶命,官爷饶命啊!”
男人颤抖着握着枪杆,见十几人蜂拥而来,他面色惊恐,额头冒着冷汗。
“抢粮时不是嚣张得很吗,我们的粮食呢?”赵立的属下冲过来,揪住男人的衣领质问道。
男人扑通跪在地上,“官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拿我们一家老小性命威胁,才逼得我们为匪,那日过后,出去的人每人只发了一斗米便被打发了,如今,如今……颗粒不剩。”
“他们?”祁御道。
江执很快夺回长枪,再次抵在男人颈下,“他们是谁,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