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话立马应答离开。
多一秒,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孟津稚看着应话离开的背影,扭头回去看姜徊,轻声:“他怎么像是逃命一样。”
姜徊拨开鸡蛋外壳的碎壳,提眼看向孟津稚,说:“可能是担心得罪你。”
孟津稚:“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徊:“你觉得呢?”
孟津稚唇角抿了抿,“我又没对他发过脾气,而且我其实很温柔的,好不好?”
姜徊不置可否。
把鸡蛋碎壳剥开,露出里面白嫩嫩的皮,放进孟津稚的碗里,自己则是端起手边的牛奶,缓缓喝了一口。
牛奶的白渍沾上唇角。
孟津稚抽出纸巾,替他擦了擦。
男人抬眼。
视线相对,擦出浓烈的火花。
孟津稚下意识蜷缩起指尖,想坐回去。
男人提前一步,圈住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她指尖蹭上的乳白色。
温热潮湿的液体包裹指尖。
孟津稚心头一颤,声音又轻又羞:“姜徊——”
潮汐褪去,指尖面湿漉漉的一片。
残留的余温抵达人的心口。
她嘴唇轻抿,身体却不自觉俯下去,吻上男人的唇。
碎阳跳动,打在交错的阴影上。
眼睫扑朔间,孟津稚睁开眼,看见男人面上细碎的绒毛染上微醺的金黄色,他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跟着睁开眼睛,视线低低和她对视。
让人差一点溺毙在他的眼睛里。
孟津稚手下一慌,没有注意,玻璃杯碰倒。
摔在地上的杯子应声碎裂。
牛奶淌了一地。
碎玻璃飞溅,划伤小腿。
细微的痛感刺激的孟津稚拧紧眉头,低下头往下一看。
姜徊已经起身绕了过来,走到孟津稚面前,拽住她的手臂,往满地狼藉一看,淡声说:“先出来。”
孟津稚小心翼翼挪出来。
她在家没有穿得特别厚实,就穿了一件长袖裙,再套了一个鹅黄外套,小腿是完全暴露在外面的,这会被玻璃划伤,汩汩向外淌着血。
白皙皮肤上多了一抹红。
看着狰狞又恐怖。
孟津稚刚开始不觉得疼,在姜徊的注视下有点疼了,她扯了扯姜徊的袖口,轻声:“疼。”
姜徊抬眼看她一眼,面色冷淡,身体却蹲了下去,大掌往下一寸,牢牢箍住小腿肚。
粗粝大掌和皮肉相贴,又痒又疼。
孟津稚抽腿,奈何姜徊力气太大,用手紧紧箍住,没给孟津稚任何抽开的机会。
她有点不自在了,“我去涂点药就好了,你别看了。”
姜徊直起身,“你去坐着,别乱动它,我过会来处理。”
孟津稚:“我自己来吧——”
姜徊侧目,“你如果不怕玻璃残留在伤口里反复发炎就自己处理。”
孟津稚:“……”
努了努嘴,她不说话了,坐到一边看着姜徊把屋子里打扫干净,提着医药箱过来帮她处理。
男人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和西裤,衬衣边缘扎进裤头,他在孟津稚的身前低下身,白衬衣下若隐若现的倒三角背肌绷紧,线条流畅矫健,能让人窥视出其中蕴藏的勃发力量。
他没说话,替孟津稚清理完伤口,刚要起身。
洁白赤足脱下拖鞋,踩上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