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的感觉过后,孟津稚心口填充的情绪除了委屈,就是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
她也不明白她和母亲明明只想好好活下去,为什么会这么困难?
难道这一切是她活该吗?
棍子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孟津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姜徊沉下去的脸色,他侧身扫过在场人一样,不动声色挡在孟津稚面前。
远山的气息犹如一张大网,紧紧把她笼罩。
这么多天以来,孟津稚紧绷的精神在这几秒出气过后的,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的情绪也犹如泄洪一样——
直接宣泄了出来。
眼泪一颗颗砸在男人的西装上,洇湿一片深色痕迹。
姜徊眼神暗晦翻涌,喉咙滚动,他抬起手臂,把身影纤细的女人揽进沉峻胸膛里,下颚触碰柔软发梢,轻轻抚摸过一节又一节的脊背骨。
而视线余光瞥向一侧保镖。
本来站着守候的保镖在看见姜徊这一个眼神后,立马站直了身体,他们对视一眼,把地面上如死鱼一样的人拖了出去。
房间被清空,只剩下他们。
结实有力的双臂贴在过分瘦的脊背,收紧。
之前的感受没有这么直观。
姜徊现在才发现孟津稚清减了不少,稍有丰腴的腰围现在似乎一只手都能抓住。
孟津稚呜咽着,双手抓着姜徊的衣服。
有的人舒缓情绪,需要别人的陪伴和安慰,有的人舒缓,只需要有人陪着她站一会就好。
孟津稚是后者。
哭完之后,她的脑仁隐隐作痛,声音也嘶哑了不少。
但,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被去除——
孟津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周围。
这才发现房间里没人。
她怔愣片刻,低声:“他们是走了吗?”
姜徊:“嗯,被你的哭相吓走的。”
孟津稚:“我哭得有这么丑吗?”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又努力抹干湿漉漉的细长眼睫,眼圈微红,嘴唇抿起来,看着柔弱又可怜,只是她没有这个知觉,错开目光,往周围看看有没有能够照镜子的地方。
骨节分明的大掌托住她的下颚,抬起。
孟津稚‘唔’了一声。
姜徊的吻烙在她的唇上,浓烈又蛮横。
孟津稚无法挡住他的进攻,退后两步,肩膀抵着墙壁,双手撑在两人中间,她小声叫唤:“姜徊!”
姜徊的气息很浓,把她搅得天翻地覆。
耳鬓厮磨。
他的呼吸滚烫,“眼泪很苦,以后别哭了。”
孟津稚双眼湿漉漉的,像是一弯泉水,瞪着姜徊,不满咕哝:“又不是我让你亲我的。”
可爱且美艳。
粗粝手指顺着她的腰背向下摩挲,轻佻地往下游弋。
孟津稚终于觉察到什么,绷紧脊背,慌张道:“这里不行。”
这边的血迹不比那一间房子多。
可也有很重的血腥气。
闻多了,就想吐。
孟津稚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和姜徊在这做那档子事的,双手死死握住姜徊的小臂,奈何男人欲望渐起,小臂上的青筋脉络纵横交错,肌肉紧绷,肉贴着肉。
孟津稚握了一会,滚烫得不行。
脸上也升出滚烫来。
姜徊觑一眼她,施舍般开口:“你放心,不会让你在这和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