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老爹知道他在外面得罪了人,之后肯定是家法伺候。
黄毛打个寒颤。
姜徊语气平静到像是只是简单的询问:“令堂正在关键时期,他要是知道——”
黄毛率先认输,“我错了,我不应该调戏她,我就是喝醉了酒。”
“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对做错的人道歉,对我道歉,算是什么事?”他的声音仍旧温和,听着竟然比在医院好接近不少。
前提是,现在气氛不诡谲的话。
黄毛嘴角抿紧,侧头看向一侧的林温文和孟津稚。
孟津稚扶着林温文的手臂站了起来,残留的恐惧蔓延在心头,她双脚发软,还有点站不稳。
见此,姜徊那双黑沉的眸子愈发的沉了。
黄毛只觉如芒在背。
快步走到林温文和孟津稚面前,他咬着牙,不服气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喝醉酒把你误认为三陪的女人,还有你,我不应该打你。”
林温文皱紧眉头。
衣角被扯动。
他侧头回看一眼。
孟津稚往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很抗拒黄毛。
想到上次孟津稚被自己触碰的状态,林温文深深吸一口气,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想着趁早解决这件事,于是道:“我看你道歉也不是诚心的,就不用了。”
这时,包厢里的人也三三两两走了出来。
问林温文他们发生了什么。
最主要是孟津稚这个样子太惨,一看就是被打了,他们回头看向面前的黄毛。
黄毛想着自己被姜徊强压着道歉,语气又差了几分:“我就摸了她两下,用得着做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吗?”
林正国当即黑了脸。
孟津稚他看了多年,不说和亲女儿一样,但至少是有感情的。
这么说话,太侮辱人了。
其他人也冷了脸,不气反笑:“小伙子,这话说得,小心把自己的舌头闪了。”
黄毛才不信,他还想说什么。
姜徊挡在他面前,抬起眼睛,手里的手机还亮着屏。
熟悉的暴跳如雷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万涛你这小子又给老子惹麻烦!”
万涛气焰全部消失,惊悚地看向眼前的姜徊,张口就要骂人,姜徊却直接无视了他,看向身后的保安,声音冷冷:“贵饭店就是这种经营态度吗?”
匆匆赶来的经理听见这句话,冷汗都快掉下来了。
他朝保安使了个眼色,抓着万涛就往楼下走。
自己一个人走到姜徊他们面前,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姜总,这件事是我们饭店的失误,今天的饭我请客,等过会再送两瓶好酒过来,您看您们还有什么需求,我们一定满足。”
这些根本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赔偿。
林温文拧眉,不赞同地说:“我们的需求就是报警。”
经理赔笑,“这是一定的,肯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些赔偿其实也是我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了。”
说着,他视线扫过周围,再定格于姜徊身上。
姜徊的目光长久停留在众人之后的女人身上,听见提问,他才看向他们中间位分最高的院长。
院长是个七十岁的老头了,平常都和蔼可亲,现在愈发威严厉色,他淡淡扫过经理,语气冷漠:“我只想这件事得到妥善的处理。”
经理点头,再三保证一定会。
院长也懂一松一紧的道理,他没有再多说,缓和两句,再看向一侧神色惴惴的孟津稚,对着姜徊道:“你把人带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别出什么问题。”
他顿了一下,道:“小林你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