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徊没答,问:“好一点了吗?”
孟津稚其实已经好很多了,就是气管火辣辣的疼,还有点不适应,她轻轻摇了摇头,拨开姜徊的手。
“……我没事。”
姜徊视线短暂停留在孟津稚拨开的那只手上,若无其事地垂下手臂,“那我先出去了,你继续洗?”
话是这么说,孟津稚没什么心思洗澡了。
匆匆洗完,擦完,就看见姜徊站在门口。
他手上是给她换的衣服。
孟津稚低头看一眼,进去换了衣服,再出来,躺到床上,姜徊则是进去冲了个澡,他头发没吹干,就出来了,坐在床边,他把大灯关上,打开小灯。
孟津稚冷不丁地说:“能开大灯吗?我有点害怕。”
姜徊回头看她,把大灯重新打开。
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孟津稚盯着头顶闪烁的大灯,轻声说:“其实他们没对我做什么,就是——”
把我的裸体拍了,然后围着我看了几圈。
措辞到了嘴边,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徊说:“我知道。”
幸运的人是少数,不幸的人才是世界的真理。
看着姜徊这个样子,孟津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撑起手臂,盯着男人的侧脸,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她一字一顿:“你真的信我吗?”
孟津稚知道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但她控制不住自己,也控制不住记忆。
胃是最能反映出人情绪的。
反射性地干呕两声,她眼睛发红,水淋淋的雾气压在眼底。
“姜徊,你要是真的信我,为什么不看着我,不碰我?是嫌弃我脏了吗。”
最后半句,是浓浓的对自己的厌弃。
姜徊语气平静:“你别多想。”
孟津稚惨然一笑。
姜徊无声拧了拧眉,突然倾身而上。
男人霸道冷淡的气息顺势占据孟津稚的身心,他的吻却很温柔,小心翼翼的品尝,再腾出一只手扶住孟津稚的后脑勺,压低,加深这个吻。
缠绵缱绻的情绪慢悠悠渡着。
孟津稚却不甘心这一点温柔,她反客为主,张唇含上姜徊的唇,试图挑起他心底那把火。
男人眼神暗晦越来越深,吻的也越来越重。
他的手垂落,抓住孟津稚的手背。
孟津稚嘤咛一声。
指尖扯住姜徊的袖口,声音低低:“上来。”
姜徊是弯下身亲她的,他半边身体还在床下,没有上来,因此她想发挥,也无用武之地。
姜徊说:“今天不行。”
孟津稚:“为什么?”
男人语气平静:“你的确需要发泄,但不应该是以这种形式,你这是在自虐。”
孟津稚没想到自己这么点小心思都被姜徊发觉了,顿时松开抓着姜徊的手,她扭过身,声音很冷:“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去找别人,没必要以你的想法来判断我。”
姜徊没说话。
空气旖旎氛围渐渐消散。
孟津稚提起的一口气突然就这么散了,她也没再开口,起身往外走去。
紧跟着,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