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征:“他对你用强了?”
封征这人看着浑,这么多年,上下的骨头都被掰正了,对女人不稀罕用强,也不会家暴,但脾气暴躁,动辄吼人,听他发泄也是常有的事。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孟津稚就经常看见他身上带伤。
那一段时间,她总会胆战心惊,觉得封征会揍她。
好在最后他没有。
孟津稚呼吸一顿,眼睛跟着垂下来,“没有。”
封征:“那为什么你不高兴?”
“……”这个问题很难答。
孟津稚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你见过谁天天开心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封征也就没再说什么。
只告诉孟津稚,行动正在进行了,最迟下周能收网,到时候孟津稚就能回归自己的生活了,只是他个人建议,孟津稚那套房子最好还是不要再住了,换个地方。
孟津稚也在犹豫这点。
这套房子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她租的。
但住了很久,也有感情了。
而且里面的家具都是她添加了,要搬可能会很麻烦。
到了家门口。
孟津稚沉沉吐口气,抬眼看向封征,再次道谢。
“好,我知道了,会认真考虑的,谢谢你。”
封征没说话。
空气里无端有股沉默在蔓延。
伴随着男人晦涩阴沉的目光,走廊里喘不过气。
孟津稚抿唇顿了顿,往家里走去。
下一秒,封征叫住了她。
“如果我说过去的事,我有苦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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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徊刚从酒店下来,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身从眼前滑过。
女人低着头,男人则是目光深邃地看着女人面容。
半晌,他唇角溢出一点冷笑。
姜母打来电话,让他回家一趟,挑选请帖。
姜徊垂眸看了看,搭了另一台车,回了姜家。
刚到门口。
年轻男人怒气冲冲下了楼,他胯下湿了一大块,脸色又青又黑,目光瞥了一眼姜徊,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
姜徊皱起眉头,目光看向身后的老管家。
“怎么回事?”
管家对着楼上努了努嘴。
姜徊视线往二楼看去,只看见一个脑袋探出来,很快,他整个人也跟着走了出来,站在楼梯口。
“他学历太低,教不了我。”一板一眼,像是陈述。
姜徊淡淡:“他是学历低,还是被你弄湿裤裆,嘲讽,气急败坏地走人?”
姜鸣没有想到人居然会猜出来,脸色变换几秒,他重重哼了一声。
“我不管,反正你没有找孟老师回来,我就不学。”
因着上次去孟津稚的小区,没有见到人之后,姜鸣对学习就开始抗拒了。
与此抗拒的,是宁家人。
并且放话,他以后要长期住在姜宅,让宁家人少过来,不然对他们不客气。
宁愿拿姜鸣没办法,只能减少过来的次数。
或者避开和姜鸣的见面。
管家小声:“现在宁小姐和太太躲到书房去了。”
姜徊脸色更冷了几分,抬起眼瞧向楼上的姜鸣,“我已经见过她了,也问过她了。”
“是你没那么重要,她不愿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