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天下午,任吉祥落脚的酒楼某男子惨叫之声久久不息。
一众吃瓜群众强势围观,指指点点。
而后又见任吉祥带着一脸色虚白,眼窝深陷的男子出了酒楼,往北门而去。
那年轻男子右脸高高的肿起,屁股的裤子上隐隐印出血迹,不管是面容还是眼神,皆是写满了委屈。
清风酒楼。
路人甲:“看看看,那吉祥粮铺的任老板带着儿子回来了!应该是去了杏花村,各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嘛?”
路人乙:“那任老板的儿子,就是那被打的青年,昨夜在明月楼寻欢时出言不逊,把明月楼的老板李清欢气得不行,据说一晚上都没有出现过。”
路人乙:“对对对,那李清欢只说是‘身体不适’。但在下听说她气血上涌有生命之危呢!”
路人丙:“那后来怎么样了?”
路人乙:“据说是顾县男连夜施救,这才把李清欢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路人甲恍然道:“原来如此,可怎么从没听说那顾公子会医术呢?”
路人乙:“这你就不懂了吧,顾县男不但会,而且医术高超,他甚至还会术法呢!”
路人丙:“看看看,那任老板运着大批的粮食朝杏花村去了,莫非是用粮食去给顾县男赔罪?”
路人甲:“嘘......看楼梯那边,是谁来了!”
路人乙:“李青峰?”
自从杜康酒彻底挤占了女儿红的市场后,安平县突然就多出了很多酒楼。
而清风酒楼就是最成功的一家,生意出奇的好,据说是灵州府那家清风酒楼的分店。
没错,正是顾寻阳遭遇刺杀的那一家。
二楼靠窗的位置有一张空着的桌子,据说是顾寻阳曾经在这里吃过饭喝过酒,和东街面馆一样,若是旁人要坐在这里喝酒,就得另外加钱。
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如今在安平县很多店铺里都有这样一个位置。
林旭之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李兄,咱们就坐这里,看看能不能体会到顾县男当时坐在这里喝酒时的心境!”
李青峰无所谓的点点头,没说话。
安静的坐下,双眸黯淡无光,早已经失去了昔日的神采。
凌乱的发丝随意的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写满疲惫与失落的面庞。
店小二端来了一坛杜康,还有几盘下酒的小菜。
林旭之给彼此都满上了酒杯,欲言又止。
“李兄,一次落榜算不得什么,古往今来多少仁人志士不也都曾历经无数挫折?就当是一次命运的考验了!”
李青峰没说话, 只是举起酒杯隔桌相邀!
林旭之又道:“不要因为一次的落榜就如此灰心丧气嘛,人生起起落落不是很正常嘛!此刻的低谷或许正是为了将来更高的崛起呢!”
李青峰自嘲的一笑。
“林兄,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读书!”
“这......”
林旭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