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衙役迅速向杨元庆身边靠拢。
周边没被撞到的百姓瞬间爆开,拼命的往后撤。
“啊------”
“我的脚------”
人群中多处发出痛苦的惨叫。
有被那六人撞飞的百姓,有周围百姓疯狂后退发生踩踏后受伤的人。
场面极其混乱。
君不言就出了一次手,而后默默的退回了顾寻阳身边,意识瞬间以顾寻阳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到了他这个境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就是小菜一碟。
方圆几十丈之内的所有人都逃不出他的意识锁定。
十几秒钟之后。
那千余人都已经全部散开,退到了围观的那些百姓身边,就连那几十个准备制造骚乱的人也都被动的被带离了中间地带。
留下了几十十数个被撞飞和踩踏的百姓躺在地上哀嚎。
周围一阵骚动。
“怎么啦?”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呀,我看到所有人都往后跑,我也就跟着往后跑。”
人群中王凯和文立品等四人见事情已然不可为,脸色阴沉的悄悄走出了人群。
顾寻阳和杨元庆周围除了士兵和衙役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迈了两步对着杨元庆道:“叔父,先让人把受伤的百姓和士兵抬下去治疗吧。”
杨元庆挥挥手,围在身边的衙役稍稍散开。
“正当如此。”
说罢,对身后的县衙小吏吩咐了几声。
然后几个衙役上前把在踩踏中受伤的百姓和被那六人撞飞的十多人都抬了下去。
如今天气尚热,施工中很容易发生中暑等事件,杨元庆早就在这里安排了郎中,此时正好用上。
现场很快就得到控制。
接着杨元庆便朝那几个被围着的刺杀之人走去。
陆冲和顾寻阳也都着。
士兵微微散开,陆冲走进去分别检查了昏死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六人。
回头对着杨元庆摇摇头。
“杨大人,全部都死了,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震碎。”
杨元庆闻言,深深的看了顾寻阳身边的君不言一眼。
陆冲和赵明看着君不言,也是一脸忌惮。
君不言站在顾寻阳身边,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顾寻阳见六人死状都极惨,但那带着黑色土帽的青年流出的血色却和其他几人不太一样。
他走上前去,掰开了那青年的嘴巴。
有一颗尚未完全被咬破的蜡丸。
赵明道:“是毒药,提前藏在了他的嘴里。”
说着就上前掰开了其他几人的嘴,全部都藏有完好蜡丸,想必是昏死得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咬破。
君不言道:“江湖上常见的手段,哪怕抓住了活口,也问不出什么。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最后关头都会选择咬破蜡丸,蜡丸里一般都是鹤顶红那类见血封喉的毒药。”
杨元庆对着顾寻阳道:“会是何人所为呢?”
顾寻阳摇了摇头。
赵明道:“顾公子不久前在灵州府才遭遇了一次刺杀,这会不会和那一次有关?”
陆冲道看着顾寻阳道::“灵州刺史府不是已经对外宣称查到了真凶并且已经斩首示众了嘛?”
其实在灵州府的时候,顾寻阳就隐隐觉得那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可他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刺史府已经宣布出来了,他也就不好再做调查。
如今在这安平县又遭遇了刺杀,他心里隐隐感觉到这两次刺杀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但一时间却又毫无头绪。
只感觉这冥冥之中,在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欲置自己于死地。
此时陆冲一问,他也只能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
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不能乱说,如果说是,那就等于是驳斥了刺史府的调查结果。
杨元庆道:“若和灵州府的刺杀无关系,那难道是那四大粮商狗急跳墙了?”
顾寻阳道:“也不像,他们无非就是求财罢了,当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毕竟身后都是有家小的。”
杨元庆思考了一会,对着顾寻阳道:“如今这些死士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索幸你也无大碍,只好先委屈你,后面再慢慢探查了!”
顾寻阳微微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要安抚好百姓,以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