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平县突然就多了很多流言,大街小巷都在传。
“听说了嘛?那清河县的李家竟然在安平县屯得有一千多担粮食,被顾县男以五十文一升的价格收购了。”
“五十文?那顾公子为何不直接去找四大粮商,他们才四十五文呢!”
“那顾公子在安平县崛起得这么快,年轻气盛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气,宁可给清河县李家也不愿意让那四大粮商赚这个钱!”
“不只是如此,杏花村放出了消息,接下来包括杜康酒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只接受以粮换购了,而且若是用粮食来换购这些商品的话,那粮食就按六十文一升的价格算。”
“这样一来,那些专门做酒生意的商队肯定都愿意运粮食过来换购了,相当于是用十五文的价格,收购粮食运到安平县来以六十文的价格卖掉,这可赚大了,虽然这个六十文只能用来买杏花村的东西,可他们原本就是要买杏花村东西的啊!”
“就是这个道理,我堂哥就住在杏花村里面,他还说了顾公子已经放出消息,不管谁的粮食他都愿意以五十文的价格收购,除了四大粮商,一直到收够为止。”
“你吹什么牛,你堂哥能住进杏花村?”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就算我堂哥进不了杏花村那他说的话也不会是假的。”
“照你这么说,那附近郡县的粮商岂不是要发财了?以十五文的价格收一些粮食,然后运到安平县来,我的天啊,一升粮食赚三十五文。”
“对呀,要不咱们也去洛川县收点粮食回来?”
“美得你,等你从安平县去到洛川,生意早就被人家做了,更何况你有钱嘛?你请得起商队和护卫嘛?说不定收了一批粮食,到了关山就被山贼抢了。”
“呵呵,我就那么一说。”
“要我说周边的郡县都是些小商户,真正要发财的怕是大明府那些大粮商,你知道四大粮商之前不都把周边郡县的粮食收得差不多了嘛,而灵州府是王氏的老巢,估计也来不了多少粮食,反倒是大明府,那是大夏最富庶的州府之一,粮食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啊,估计这一次大明府要有很多人要发财了。”
“别人发财那也是别人的本事,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倒是这四大粮商那是真的坏啊。”
“谁说不是呢,那顾公子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境地,不也是为了咱老百姓嘛?”
二人边喝酒边聊,正聊得兴起。
却听旁边一桌一位独自喝闷酒的汉子接话了。
“什么为了百姓,说得冠冕堂皇,难道不是为了他能赚更多的钱嘛?”
二人瞬间就不高兴了。
“顾公子赚钱那是他的本事,更何况他赚了钱,却也回馈给了杏花村的百姓。”
“就是,这大夏赚钱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对百姓有多好!”
那汉子道:“那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做做样子?说不定收买了人心就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赚钱呢。”
二人道:“顾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你没听过他在灵州写的诗嘛?诗名就叫《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除了顾公子,试问会有哪一个贵族会那么清楚百姓的艰辛?在意百姓的艰辛?”
那大汉又道:“他那是假惺惺。”
“你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吃醉了酒你就回去睡觉,再胡言乱语,小心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