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音打量了她一眼。
丁冉蕾立马补充一句,"就这一个微型摄像头,其他没有了,要不是缚卿生死未卜命悬一线,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
姬凌音握住绿玛瑙宝石,垂下手,不禁撇了一下嘴,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似的。
这眼神厌恶的太明显,丁冉蕾很不爽的愤怒,但也只得压下去,语重心长地来一句。
"如果将来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我的。"
"嗯,但肯定不会是顾缚卿的。"
姬凌音轻飘飘的一言反驳,有点幽幽轻渺地落在丁冉蕾身上。
顿时,这句话就刀刺在丁冉蕾心上,酸胀疼的她说不出话,鼻孔都一张一合的,哑了哑口,才咬着牙憋着气。
"话别说的这么早。"
原先丁冉蕾还以为姬凌音是心里有顾缚卿的,但出了这遭事,让她心里就没底了。
但联想到姬家自古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对待感情极为深重,这血脉的流传绝不会丢失,而凌音这丫头的情魂还在缚卿身上,爱上缚卿也是早晚注定的事。
袁尽烈也算过,这俩孩子本来就是牵扯不断的夫妻命,姬凌音是斗不过天命所系的。
现在心里没有顾缚卿,也只是时间问题。
丁冉蕾只希望这时间能快点到来,顾缚卿距离二十四岁,也就是一年左右了。
但瞧着姬凌音这个狠心狠劲样,一年时间还真不一定能打动她,这才是真正让丁冉蕾没底的。
"那我们走着瞧喽,到时候我会带着我的孩子给顾缚卿上坟也说不定。"
姬凌音看着丁冉蕾不忿的表情,反而语气故意轻巧欢快,就像在打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赌约一样。
"……!"
丁冉蕾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要憋死过去,论气人,姬凌音是最知道怎么扎人心窝子的。
还没等她顺上气说什么,姬凌音就幽幽地补一句,"当然,现在他还是不会死的,我今晚就去印度。"
这一紧一松,就像是套在丁冉蕾的脖子上,戏谑地拿她玩耍嘲弄,让她豆蔻鲜红的指甲都止不住深深掐在了掌心的肉里。
这个小贱人,真是小瞧她了。
不过在自己面前,还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丁冉蕾忍着怒气,紧紧咬着牙关平息心中那口气,暗暗决定,要做好下狠手的准备了,这次她独自一人来姬家,连保镖都没带,差点被姬凌音给弄死。
因祸得福的是,取证了一些证据,才得以威胁成功姬凌音去印度,不然还真的说不准会怎样。
从前考虑到姬凌音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所以丁冉蕾做事还是有三分不忍,但现在则是完全狠辣劲的想着怎么对付她了。
"怎么,想找人打我啊?"
姬凌音看了一眼,丁冉蕾那一副吃了屎还要强忍着的表情,轻笑一声,莫名心里有点爽,故意补刀一句。
偏偏丁冉蕾还真不能找人弄她,要是别的贱人敢这么对自己,丁冉蕾早就让对方生不如死了。
先将其凌辱至极,再卖到东南亚赌场,最后神志逼疯后,身上零件拆拆买卖,一把皮囊扔进公海,从此就查无此人,人间蒸发了。
但这人是姬凌音,一个法子都不能用,不仅顾缚卿的性命系在姬凌音的清白之身上,整个顾家的运势也全靠她一人。
一旦姬凌音出了事,顾缚卿就会连带着有事,那被拴在顾缚卿身上共同承担反噬的丁冉蕾和顾长风,一样水涨船翻。
十几年前,丁冉蕾是想,反正凌音和缚卿是命中注定的夫妻,那姬凌音嫁进顾家也是早晚,板上钉钉的事儿。
谁成想,这人长大十八变,早前软糯的萌团子,居然变得这么狠心绝情,蛇蝎心肠,对顾缚卿受伤居然一点都无动于衷。
丁冉蕾反思自己,真是对姬凌音太手软了,咬着牙还是忍着这口气,没吭声。
论嘴皮子,她是说不过姬凌音的,反而多说一句,就会被刀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