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事,别问了,总之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姬凌音看了下别处,而后抬头朝官鸣宽慰地抿嘴淡笑,"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句叮嘱和保证,让官鸣心暖暖的,就像是有事离家的妻子,在交代自己的丈夫。
倒显得自己扭捏撵人,不肯放人了。
"真的不是她威胁你?"
官鸣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姬凌音不说,他也无从下手。
姬凌音摇了摇头,"是我妈吃的药,印度有个新品,我正好去采购一些过来。"
"我让别人去,或者代购……"
官鸣还是不放心,怎么就这么巧,凌音和丁冉蕾刚刚卧室待了一会,她就改变主意,要去印度了?!
要么是丁冉蕾又拿药威胁凌音了。
要么就是顾缚卿伤的非常严重,执着地要见凌音,丁冉蕾不得不用别的法子,继续加码威胁凌音去印度。
总之一定是那个女人强迫凌音的,绝对不可能是凌音担心顾缚卿!!!
官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想到这一茬了,或许是某种直觉和担忧。
毕竟房圣媚现在安然无恙了,凌音可以放心了,丁冉蕾也见识过凌音发疯是什么样了,至少短时间内,不敢轻易去逼她了。
那凌音为什么还要去印度?!
官鸣不信那套亲自去买药的说辞,凌音的性子,她要是不愿意,就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去的。
"我正好出去散散心,这几天拜托你好好照顾一下我妈了。"
姬凌音打断了官鸣的话,错开了眼神,她不擅长撒谎,脸上的淡笑也慢慢隐匿而去。
"凌音?"
官鸣下意识拉住她,什么事能让凌音放下守着妈妈的时间,而非得去先完成不可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顾缚卿吗?!!
官鸣不知道方才姬凌音和丁冉蕾,在房圣媚的病床前说了什么,但肯定是关键性的,不然凌音不会改变主意。
"官鸣!"
姬凌音直直地抬头看他,不解释了,也不编了,目光就是"你别问了。"
"我跟你一起去。"
官鸣咬紧了一下后槽牙,而后抿抿嘴,坚定地表示。
"你等我回来。"
姬凌音不同意,话语是满满的拒绝,而且不容置疑。
她不想再争论这件事了,心烦气乱地,转头看向别处,就看到廖亦舫和石磊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在装木头人。
官鸣还想说什么,也顺着目光看过去了,心里竟然也有一丝甜蜜,胸口的闷气就消了很多。
这就像情侣腻歪,他们的朋友们默默一旁不吭声,在嫌弃撒狗粮一样。
"你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放瘀血,明天就能好。"
姬凌音朝石磊扬了扬头,示意他过去客厅那边。
"不用给他放,我已经给他放两天假了,用点狗皮膏药就行。"
官鸣接口,实在是不想凌音碰别的男人的腿,石磊也不行。
"哦,那我,回去了?"
石磊有些尴尬,指了指门。
"好吧,注意别吃生冷…随你吧。"
姬凌音点点头,想吩咐医嘱,但旋即想起来石磊就是廖亦舫的助手,虽然西医和中医有别,但原理是互通的,因此这话不说也罢。
"你什么时候给他放的假?"
廖亦舫和石磊收拾着带来的轻便医疗器械,这就疑问了,给我的助手放假,我咋不知道?!
官鸣俯身轻轻在廖亦舫耳边说一句,他就瞬间不吭声,眼角眉梢都舒展含着笑意了。
姬凌音也不知道说了啥,淡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啊男人,真是搞不懂的物种。
当晚廖亦舫的住宅里,就收到了官鸣应允的两箱法国索菲尔庄园1999年生产的葡萄酒,笑得他更加喜上眉梢。
这不是补偿给他助手放假的津贴,而是官鸣又给了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在和郝伟的单挑局中,务必要赢,让他研究研究战术。
廖亦舫自然是满口答应,就冲着这两箱波光流转,摄人心魄的美酒,他也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