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冉蕾给了房圣媚一个眼神,然后脸色有些冷地转向了一边,心脏都被气的难受。
凌音这个小贱人,真是长本事了,带着这个仪表不凡的男生来,就是故意示威气自己的!!!
"凌音,来,妈有事和你说……"
房圣媚轻叹一口气,招呼着姬凌音跟她进卧室,脸色也虚弱的有些发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
姬凌音狠狠剜了丁冉蕾一眼,当自己眼瞎看不见呢?
我倒要听听看,你给我妈吹了什么风!
进屋时,姬凌音视线回转间,与官鸣有着短暂的对视交错,对方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一切有我陪着你!】
姬凌音心里微微动漾,说不清什么感受,就是很安心,就像她下意识相信官鸣一样,有他在,自己就有安全感和底气。
而丁冉蕾则是别着头,脸色不善地看向旁边,有些不耐烦地,在等待着什么。
姬凌音跟着妈妈进了卧室,轻掩门扉,房圣媚便从口袋里套出一张机票,同时从床头柜边,拉过来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
"凌音啊,你听妈妈讲,缚卿不是去印度拍电影了吗?今天从威亚上摔下来了,伤势还蛮严重的。你丁姨丁叔都有事脱不开身,想拜托你去看看他……"
房圣媚有些眼神躲闪,说话也没什么底气地吞吞吐吐的。
方才丁冉蕾来找自己,说的焦急,情绪也感染到她,脑子一热就私自做主,把姬凌音的护照和身份证告诉丁冉蕾了。
现在机票都买好了。
"妈,我学校也很忙的,而且我又不是正式医生,去了又有什么用?去给他治疗脑子吗?他应该没摔到吧!"
姬凌音抿着嘴,心情也很不美丽,故意说的声调有些高,让半掩门扉之外,客厅坐着的丁冉蕾能够听到。
(注:姬凌音本科是复旦大学药学专业,在读研究生是华夏医科大学的脑神经医学专业,因此这话就是故意讽刺的)
"你丁姨不是走不开身嘛,去个亲近的人看看伤势怎么样,陪着休养休养,也好让大家都放心……"
房圣媚依旧没什么底气,不敢和女儿对视,她长时间不和人说话接触,因此有些畏畏缩缩的,面对女儿也是这样。
"妈,我才是你的女儿,顾缚卿和我们没有关系!"
姬凌音心里有气,满是恨丁冉蕾,就说为什么哄着威逼利诱让自己回家,机票行李都弄好了,就等着把自己踹出国了。
姬凌音轻抚着妈妈的肩膀,微微低头和她对视,视线柔和了很多。
"妈,我们没法管这么多,我去了作用也不大的。"
"话不能这么说,你丁姨这么多年帮持着我们,缚卿也算你半个哥哥,现在出事了,你再忙,请假去照顾他几天,也是应该的。
妈妈从小怎么教你的?人要心怀感恩,不能忘本,要不是你爸爸出差这么久不回来,我就要跟他告状了。"
房圣媚罕见的没有附和女儿,而是残存的自己的认知和良心,数落着姬凌音,似乎也有点因为姬凌音的反应而生气似的。
说到后面姬爸爸时,眼神才瞬间暗淡,都怪远道总是出差,留下自己一个人抚养女儿,现在她到了叛逆的时候了,还有点自私。
"……"
姬凌音深深地闭上了眼几秒,深呼吸着,她不能跟自己妈妈一般见识,更不能捅破爸爸去世十一年的事实,这是妈妈的梦,也是她活下去的支持。
就算被误以为自私冷漠,不懂感恩,姬凌音也默认了,反正背负的也不止这些。
"我不会去印度的,我很忙,而且那里很乱,我一个女孩子去,妈妈你放心吗?"
这件事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