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官妈妈陈海莹,闻言也顿住了筷子,擦拭了一下嘴唇,眉头微皱,难道是鸣儿和那丫头不顺利了?
不然怎么会收了又还回来了?
"……妈,凌音,她觉得太贵重了,所以不合适。"
官鸣只得如实相告,毕竟这条阿娅塔手表上的斐蓝海钻,是自己妈妈特意让人从梵地亚拍卖会上买下来的。
本来就是想打条项链,或者耳坠首饰什么的,送给姬凌音,后来官鸣说要不就手表吧,姬凌音能用得上。
所以才镶嵌了上去的。
但现在显然,姬凌音退回了这件礼物,还是挺让官妈妈陈海莹失落的,也有些微微烦躁,说不清因为什么。
"行了,海莹,就别太操心了,儿女情长自有他们的缘法。
凌音这个小姑娘,也是个好孩子,不爱慕虚荣,也不贪财好欲,就让鸣儿自己去想办法追到手吧,这人选对了,也就是一辈子的事。"
一直沉默温和,自具威严的官爸爸官风朗,此时柔声宽慰着妻子,多年从政的气息,让他不怒自威,气息很慑人。
因此他一开口,陈海莹也不好多说什么,官风朗是家里的主心骨,这是夫妻的默契,小事由陈海莹来管,大事遇事不决,就由官风朗拍板。
可这事,对于陈海莹来说非同小可,因此踌躇几不可闻轻叹,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从小到大,官鸣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叫她这个当母亲的如何不着急在乎?
不过丈夫已经开口了,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
官鸣抬眼感激地看了看父亲,心里有些踏实,这是父亲给予自己的信任。
虽然从小和父亲独处的时间很少,但官鸣却受益匪浅,当年母亲希望自己也从政,去读华夏政法大学,可是官鸣志不在此。
最后一向沉默,忙于政事的父亲,支持他学医的这个决定,只是告诫他,人这一辈子重要选择的路口也就那么几个,只要别让自己后悔就行。
特别是学医,本硕博,至少要七年或者九年,亦或者更多年限,而官鸣选的脑医学这方面,攻克难题更是多之又多。
总之这是一条漫长的时间道路,需要去走,官风朗让儿子思考清楚,再下决定。
和父亲一样,官鸣认准了什么东西,就会坚定不移的去追求,就像官风朗投身大部分时间在从政关切民生上一样,官鸣对自己的决定,也从不后悔。
这也是官风朗从小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家人,官鸣却仍然不怪他的缘由。
因为父亲在做他坚持的正确的事情,为民解忧,哪怕现在已经身居高位,是天京市海淀区常务书记,官风朗仍然从不曾懈怠,一直兢兢业业,还时常奔赴民生的第一线。
前几年,新冠疫情严重时,官风朗因为太过于忙碌,差点的了新冠死掉,最后吉人天相,恢复了过来。
得益于父亲的言传身教,官鸣的性子也是坚定不移的主,父子间的默契无需多说,一个眼神便已懂得太多。
陈海莹看到官鸣的反应,一时间有些微微叹气,明明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却偏偏更信任话少陪伴时间短的父亲,真是不公平。
不过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夫妻之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官风朗为了大业鞠躬尽瘁,自己主持份内也是应该的。
难得的是家庭和睦,就是最大的幸事了,像他们这种官宦世家,多多少少都有些龌龊龋齿的腌臜事,但是官风朗为人处世霁月风光,倒是不沾一点桃花风流债。
也就是年轻时候会浪漫一点,最近这些年愈发的古板严肃沉默起来了。
回忆起当年往事,陈海莹才有些动容和怀念,岁月的甜蜜早已不像小年轻,那些过往就像珍藏起来的糖,偶尔反刍咀嚼一下,才有鲜活的感觉。
到他们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心思情情爱爱的了,夫妻之间更多的是互相扶持和帮助。
时间过去的太久远,有时候陈海莹也忘了,自己当初是为了爱情嫁给官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