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顾缚卿做这件事,是得到了父亲顾长风的支持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顾长风和丁冉蕾貌合神离多年,也就是僵持着没离婚罢了,彼此之间感情早已破裂。
顾长风甚至一度怀疑丁冉蕾和袁尽烈之间有一腿,因此心中一直憋着一根刺,现在终于有正当理由端了这个妖人了。
爱不爱是一回事,但是心里爽不爽又是另一回事了。
警车的呜咽警报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刺耳,但是袁尽烈神色却没什么变动。
就连警察破门而入,对他逮捕时,袁尽烈则是笑着眯着眼睛,脸色是常人不能理解的癫疯感,他问,
"我能带行李吗?"
反手给他拷着手铐的警察一愣,见过神色淡定的,但是没见过这么淡定的,尤其是这个干巴老头,瘦削的只剩一把骨头架子了,但是骨骼却是十分硬朗。
"现在公安机关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一个年轻的圆脸辅警,当即板上脸色就警告着袁尽烈,不要打什么鬼主意,试图蒙混过关传递什么情报。
"好,我跟你们走。"
袁尽烈淡淡地笑了笑,有些面对自家孩子无理取闹的那种长辈的纵容感。
不知是不是被谁推搡的力度大了些,险些有些被踉跄着摔倒,不过他还是很快稳住了,步履矫健地被押上了警车。
临走前,袁尽烈最后看向了负门而立的顾缚卿,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孩子,你对抗不过天命的!"
说罢,还发狂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颇有些癫疯发作的即视感,被一旁的警察推着坐在了后座,警告他不要再妖言惑众。
顾缚卿一直没走,他直到亲眼看着袁尽烈被抓走,警长和自己点头致意,呜咽的警笛声渐行渐远,才开着自己的保时捷卡宴回去。
袁尽烈被抓,顾缚卿心里舒了一点气,但也只是一点而已,谈不上什么重大事件。
回到家才是满城风雨飘摇,顾妈妈丁冉蕾跟顾爸爸吵起来了,显然是知道了这件事的手笔。
家里的瓷器古董被砸了一地,保姆正在收拾着。
而顾妈妈不知去向,只有顾长风脸颊上几道鲜红的划痕,衬衫扣子也被撕裂开来,毫无形象地坐在客厅的红丝绒沙发上。
"爸?"
顾缚卿轻喊一声,顾长风才回过神来似的,慢慢抬起头来,神色疲惫地看了他一眼。
"回来了?"
顾长风疲乏地开口着,和丁冉蕾两人大吵一架,还互相打起来了,此时正是身心受创呢。
"嗯。"
顾缚卿点点头,坐在了顾长风的旁边,他其实一向和自己的这个法律上的父亲不太熟,从小就很有距离感。
但是有些事,他不得不问了,在这个时机。
"我妈和袁尽烈密谋的那件事,你也全然都知道吗?"
解决了袁尽烈,现在顾缚卿必须要撕开另一层纱布了,那就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加害姬伯父姬凌音一家的主使者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