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很快整理好情绪,恢复一贯的贵妇自持,对众人倨傲地点点头,然后踩着十厘米恨天高,拿包准备离开。
走到病房门口却又倏地突然停下,偏着头看向病床上的顾缚卿,眼神淡淡凉薄。
"我去找凌音妈妈,你知道该怎么做,缚卿!!别让我失望!"
"妈!!你别伤害姬伯母!"
顾缚卿闻言一凛,当即从躺着变为坐着,身子不自觉向前倾着,似有挣扎起身下床之举。
小助理见状立马一手扶住了他的背,另只手扯住他胳膊,提醒道。
"缚卿哥哥,你现在伤口还没恢复,动作幅度大,可能会二次撕裂,那就前功尽弃了。"
说着,小助理就已经微微眼眶发红起来。
"采樱,你让他折腾! 我看他能折腾到什么时候,我们这几十号人都记挂在他身上。
他要是真没心没肺,满空骷髅眼都是盯在一个女人身上,为了爱什么都不顾了,那我才是当初瞎了眼生下他!"
顾妈妈立住脚,神情盛怒,眼角欲红的盯着顾缚卿,怒其不争地生气放着狠话。
胸口起伏着,豆蔻指甲恨恨地掐入香奈儿的鳄鱼皮包,显出褶皱的凹痕。
"妈,你又何苦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道德的帽子。"
顾缚卿神情黯淡,嘴角嗤笑,但还是往后躺回了身子,不再挣扎。
是的,当蚂蝗习惯了喝血,如果供体不再继续提供新鲜的血液,那就是原罪。
"你老老实实养好身体,应对媒体,你现在已经两脚都踏进去娱乐圈这趟浑水了,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如果你再这么任性,也想想凌音妈妈的病,这些年化疗吃药的钱,是哪来的!"
顾妈妈眼神微眯,警告意味十足,从小顾缚卿上各种才艺辅导班,掐着秒表轮转于各个地方,都是顾妈妈一手跟着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