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邪祟抬起自己的手,竟然流出两行血泪。
“你是许知砚的妻子吧?”温风萤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邪祟,眼中生出几分心疼来。
“妻……子?”后面的***闻言,不禁睁大了眼睛。
那许知砚说心悦于她的时候,说他从未娶妻,怎么现在冒出了一个妻子,而且还是亡故的妻子?
萧青时也是一怔,他没料想到许知砚竟然娶过妻。
“负心汉,负心汉……”
女子痛苦地哭了起来,眼里流出的全是血泪。
“我叫王烟柔,和许知砚都是北草镇人,我父亲是当地有钱的商人,许知砚父母双亡没有银钱将他父母安葬,是我救他于水火……”
叫王烟柔的女子说起了她的过往,血泪一滴滴砸落下来,化为阵阵黑烟。
“他才气无双,我钦羡于他,他对我温柔,我们心悦彼此,私定终身,我以为我遇到了良人,便苦苦哀求父亲让我嫁于他……
父亲不愿,我以死相逼,终于才得以如愿以偿,与许知砚成婚……
我们成婚后,我们相敬如宾,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陪着他读书写字,后来他说要参加科考,在我父亲面前证明自己,我鼓励他,将我全部家当给他当盘缠,让他上聿京考试……”
听着王烟柔所说,温风萤已经大致猜到了结局是什么样的。
“后来,许知砚高中状元,我喜出望外,与父亲说与此事,便上聿京来寻找许知砚,谁知道,成为状元的他已经找到了***这块垫脚石……
许知砚怕***知道他成过婚,于是在一个雨夜将我杀死,埋于聿京城外的桃林……”
王烟柔疯狂地笑了几声,又道:“谁料,我死后他都不放过我,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个宝物,用那铃音控制我杀人!我控制不住邪气,失去理智一般杀人……”
“许知砚,你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听完,气得一哽,她捂住了胸口,胸口不受控制地一起一伏着。
“哈哈哈哈哈……”
许知砚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你们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我明明已经高中状元,我明明才学渊博,可是那些官员,他们根本看不上我!”
“他们觉得我是小地方的人,觉得我没有背景,他们谁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就是我的垫脚石,她也是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垫脚石的!”
“王烟柔,她自愿的,她自愿成为我的女人,她自愿为我做了这一切,她死了都还要帮着我做事,哈哈哈哈……”
许知砚嘶吼着,疯狂地笑着,一双眼睛猩红至极,看上去像是一头兽类。
疯了。
温风萤一言不发,往后坐在了凳子上。
看到面前疯狂的许知砚,温风萤气不过,又使了一张符箓贴在许知砚的后背上。
一时间,许知砚惨叫连连。
“这是什么?”萧青时见温风萤使出符箓,忍不住问。
“蚀骨符,原本是对付邪祟的,现在给他用。”温风萤咬牙说。
萧青时挑眉,倒是来了兴趣:“既然是给邪祟用的,怎么又能用到人的身上?”
“因为玄清铃。”
温风萤吁出一口气:“许知砚使用玄清铃太多,身上满是阴邪之气,而且还遭到了王烟柔的邪气的反噬,所以这符箓也能用在他身上。”
“如此甚好!狼心狗肺之徒,处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站起身,咬着牙拍了拍桌:“来人!”
“***莫要急,你的翠屏楼被许知砚设下了听瓮,应该很多人已经中邪了。”温风萤转头说。
***瞳孔一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