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低头衔住了霍清荷手中的那半块梨膏糖,手也已经不知道在何时下滑圈住了霍清荷的纤腰。
霍清荷正发蒙着呢,裴元徽已经低头找到了她的唇。
唇齿相贴,官家身上的热意就更难忽视了。
霍清荷的眼睛也跟着睁大,此时空出的手也无力地垂落拽着官家的衣袖。
一点点的厮磨、舔舐,直至唇齿间梨膏糖的甜意难分彼此,也分不清梨膏糖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并没有持续很久,霍清荷唇齿间的梨膏糖都还没化开,甜滋味却被官家带走了许多。
裴元徽的手仍旧停留在霍清荷的腰间,霍清荷却忽然叫停。
戛然而止。
“陛下!您这样病气该传给嫔妾了……”
在裴元徽的眼神注视下,霍清荷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嫔妾过了病气,这几日就不好来见陛下了。那嫔妾才是真的委屈……”
霍清荷咬着唇看向官家,嘴唇也润润的。
裴元徽“嗯”了声,像是同意了霍清荷的说法:“你今日不是已经来见过了?”
对于官家的问话,霍清荷便说了句很俗气的话。
“常听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嫔妾深觉有理。”她说着还像是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裴元徽这回“风寒”之前是被曹嫔这一胎闹的,细算起来,他是有好一阵没召幸妃嫔了。
这会儿被小霍勾起了兴致,但听完霍清荷的话,他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方才一吻两人分明已经情动,但却被霍清荷叫了停。
倒是……他荒唐了。
不说这里是福宁殿,如今他还病着,此时倒是荒唐尽兴了,事后却又未必了。
裴元徽点了点床榻侧的位置:“坐会儿再回去吧。”
霍清荷依声坐回床榻边的位置。
“陛下还要吃梨膏糖吗?”
裴元徽掀了掀眼皮,盯着霍清荷润润的嘴唇。
“去架子上挑本书,念书给朕听。”
霍清荷下意识地又抿了抿唇,起身时也没注意到裴元徽渐深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