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处,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块年代久远的青铜,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纹路。九叔正要往前走,忽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千年沧海,弹指一挥。闯入此地者,可知生死轮回?"
声音浑厚而沧桑,仿佛来自远古时代。月光从顶部的裂缝中洒下,照亮了说话之人——一只巨大的鲎鱼,背甲上布满斑驳的纹路,仿佛记载着时光的痕迹。
"这是..."九儿惊讶道。
"三眼神鲎。"九叔凝重地说,"传说活了三千年的远古生物,掌管生死轮回。"
这不是寻常鲎鱼的眼睛,它们像是三颗镶嵌在甲壳上的宝石,左眼中燃烧着血色的烈焰,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燃烧殆尽。右眼中流转着深海般的幽蓝,如同一汪古老的潭水,深不见底。
最诡异的是额心处的第三只眼睛,那里闪耀着一抹纯净的金光,既不灼热,也不冰冷,反而带着一种超脱世间的淡然。
当它转动头部的时候,三道光芒便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过水底,所到之处,连最细小的沙粒都无所遁形。
"不错。"鲎鱼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我在此守护三千年,见证过无数生灵的生死。今日,你们要过此关,需过我三道考验。"
九叔拱手道:"还请前辈明示。"
"第一重:因果之考。"鲎鱼说着,三只眼睛同时亮起。顿时,四周景物变幻,出现一段场景:
一个渔夫在暴风雨中救起一条受伤的海龙,海龙许诺重谢。十年后,渔夫家道中落,来找海龙兑现诺言。海龙给了他一颗明珠,却在暗中设局要他的性命。
"如何评说?"鲎鱼问道。
九叔刚要回答,却见鲎鱼又变换场景:渔夫临死前发现,原来这条海龙就是当年他捕杀的龙子转世,故意等待复仇。
"这..."九叔沉思片刻,"善恶轮回,各有因果。渔夫种下杀孽,终有报应。但海龙以怨报德,也非正道。两者皆落入执念,故而难逃劫数。"
鲎鱼满意地点头:"好一个因果轮回。第二重:抉择之考。"
场景再变,这次出现两个场景:一边是一群海族在猎杀海龟取丹,一边是人类在捕捉海龟制药。
"二者只能阻止其一,如何选择?"
九叔不假思索:"都要阻止。"
"哦?"鲎鱼的声音带着试探,"可是题目要求只能选一个。"
"题目本身就是个误区。"九叔说,"善恶无分族类,既然都是错的,又何必分个轻重?若是明知不对还要取舍,反而失了本心。"
"有趣。"鲎鱼的三只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最后一重:本心之考。"
这次出现的场景更加震撼:一面是九叔的妹妹在水牢中痛苦挣扎,一面是东海万千生灵被邪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