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吃了药后，撑着发红起疹子的脸，问封芷：“为什么你只上了六个月的学？”
封芷：“我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身体很不好，便带着我在疗养院休养。”
“一养就是五年。”
“疗养院没有幼儿园，所以我就跟着妈妈学。”
“六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妈妈才带我回封家，然后送我上小学。”
“小学的内容太简单了，小学的同学也笨笨的，我不喜欢，妈妈就让我退学，在家里自学，还有去培训班上课。”
“沙绝有时候也会给我上课。”
说到这里，她补充：“我妈妈是幼儿园老师，懂得很多很多的。”
众人听到这里，心都软了。
[可怜的娃，小时候也是吃了不少苦啊……]
[难怪她只爱妈妈，不爱爸爸……]
[原来她跟沙绝还是青梅竹马啊，难怪沙绝看着她的目光那么温柔……]
[虽然我是笨笨的小学生，但我还是喜欢疯子小姐姐……]
……
名人女B转到了沙绝。
她小心地问了一个问题：“你坐牢的时候，真的……杀过人吗？”
沙绝：“真的。”
名人女B不吱声了。
封芷转到了沙绝。
她想了想：“你小时候救过我的命，我想报答你。”
“你想要什么？”
在全网的惊讶中。
沙绝注视封芷，声音低沉而柔和：“我想要你笑。”
第一次，封芷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全网：……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感动？
还有一点点想哭的？
[说起来，封芷从出场到现在，从来没有笑过。]
[真的哦，我们看了这么久，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为什么从来不笑？]
[是因为没有值得让她笑的事情吗？]
[你们都是笨蛋！小姐姐没有找到妈妈，当然不开心啦……]
……
唐城大学宿舍里。
封爵抬手捂脸。
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小芷不仅没有在节目里笑过，在家里也没有笑过……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
他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妹妹……
直播现场。
封芷看着沙绝，过了几秒才僵硬地将两边嘴角往上一扯，做出一个“笑”的动作，很认真地道：“我笑了。”
沙绝露出温柔的表情：“嗯，你笑起来很好看，像仙女一样。”
现场很安静。
直播间的弹幕则在刷屏，[原来我的泪点这么低……]
游戏已经进入尾声。
节目的收视率和在线播放率依然在上涨，达到了一个吓人的数据。
逃出电视台的封思诺则在细雨中逃窜，边哭边道：“妈妈，怎么办？”
“爸爸一定会看到今晚的节目……”
“他一定会生气的……”
“疯子还要去做我们的DNA亲子鉴定……”
“妈，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对不对？”
梅黛一边打电话，一边将最贵的珠宝往一只比较大的休闲包包里塞，脸色异常凝重。
“诺诺不要怕，妈妈一定会保护你。”
“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封思诺：“我刚刚离开明城电视台，准备开车回唐城……”
“你千万别回来！”梅黛严厉地道，“你爸爸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如果让他看到你，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可我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封思诺哭得歇斯底里，“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是封家的亲生女儿了，名声也被那个该死的疯子给毁了。”
“我还能去哪里？”
“你说啊，我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