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蒋老大，之前是我这边有眼不识泰山，在这里先给你认个错！”
一上来的姿态放得低，毕竟先前选择不买这边的符，现在就得厚着脸皮过来求求。
说实在，对于这种家伙，蒋信本意是不喜的，是想要将之踢开的。
但是他最终还是只能克制，因为不卖给对方符，万一这家伙跑出去乱叫嚷，那就很得不偿失了。
唉！
做这种生意，就是有无奈之处！
蒋信不由得暗叹一声，跟对方拉扯一两下，显出自己的不满之后，还是卖给对方几套捆绑套餐。
“蒋老大不愧是蒋老大，大气！以后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
老张喜笑颜开，留下一句空口无凭的话，匆匆地离开这边，打算略作整顿，过几天就再去猎妖。
而这一幕恰好被回来的梁峰看在眼里。
“头儿，你怎么能把符卖给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
他对于老张这批家伙明显很不满，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也想一脚踢开他们的，但总得考虑大局，忍着脾气，这样才能做好做稳生意，你就看在灵石的份上忍耐一二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但，实在不行的话，也要给他们加点价，省得他们以为这边是想进就进，想退就退的地方！”
“这个不行！定价权在东家那边，我们不能改动一点！”
“……”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梁峰表面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这么嘀咕。
他不是没见过蒋信的那份灵契，只是他怀疑还有另一份灵契，毕竟蒋信的那份灵契上面，一点幕后东家的直接描述都没有，唯有需要履行的各种条款。
王三水虽然在上面作为名义委托者，但平日里并没有指手画脚的，反而将许多时候投入在家庭里面，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样子，所以梁峰他们只觉得他是个好运气的传声筒。
于是愈发怀疑蒋信这边还签了一份暗契。
这是在陈都专门授意，蒋信打配合下出现的情况。
王三水看似投入到家庭，其实也有额外投入多一些，但更多的是暗自展开行动，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此时此刻，王三水就又跟幕后东家陈都这边接头。
“没想到吴家居然靠猎妖之事来维持自己的倾销，啧！真是好狠的心啊！”
他眼下才知道猎妖潮的事情，不由得直摇头感慨。
“就是说啊，吴家简直丧尽天良，搞得现在的妖雾山林更加危险，要是没有老弟的入场，怕是连老猎人们都得死伤不少……”
王三水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因为这事情越想越让他惊怒，因为他还想到，要是自己没有结识陈都，没有这边入场卖符这一系列事情，那么自己这个其实还在新手期的羊头猎妖人，只怕在这次猎妖潮里面，也会是被灵石迷了眼的人们所忽视漠视的死伤一员！
——这次死的人越来越多，偏偏还有更多人在涌入，只能只想看到表面上的好处。
“如此看来，吴家这边至少能打上几年十几年的倾销价格战，直到猎妖潮彻底被鲜血浇灭，那我们接下来也得稳扎稳打才行……”
陈都在感慨之后，又叮嘱起一些事情。
王三水不住颔首，继而去当好传声筒。
只留下陈都眺望北方，一时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