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个,来吗?”
朱厚照点头。
“来。”
~~
一个人想不出办法。
几个人绑在一起,办法就会特别多。
刘瑾和谷大用看到张锐被放走后,愁了一整夜,觉得他跟杨廷和斗失败了。
“犯事了!”
“这回必须死。”
谷大用进来,连说两句。
刘瑾听到犯事了,这回必须死的话,茶杯吓的一抖,汤水撒在裤裆。
谷大用进来,看到刘瑾衣服湿透后,惊讶道:“这是……”
“茶水!”
刘瑾解释。
“谁犯事了。”
“张锐。”
看到刘瑾不信。
谷大用道:“这回是真的,杨一清和张永搜到张锐和北直隶府县贪污受贿的证据。”
“就没有不贪的。”
“您猜张茂是谁?”
“废话,那个张茂不是御马监太监张忠弟弟吗。”
“是邻居弟弟没错,但也是河北霸州有名的盗贼头子,本来要被抓捕的,被张锐和张忠,花银子给救了。”
“是盗贼头子,和刘七刘六混在一起,刘七刘六跑了。”
“刘七?刘六?”刘瑾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很久,刘瑾才想起来。
陛下之前要找的霸州盗贼刘六和刘七,已经被张锐找到,关在京城了,怎么又出来个刘七和刘六。
“刘公,这刘六和刘七一直藏在张茂家,前几天才逃走。”
“对了,宁杲那个疯子,愣是没有跟杨一清交待他之前贿赂咱们买官的事情,而是……咬死自己贿赂的是张锐。”
谷大用摸不着头脑。
宁杲还真没供他们出来。
正暗自欣喜自己厉害时。
刘瑾悠悠的声音传来:“谁会伤害自己儿子?我们下水,他儿子能在岸上待着?”
“儿子?!不是他侄子吗。”
…………
朱厚照不想放过张锐。
因为张锐总是在他的“雷区”反复蹦跶。
萧敬侍奉朱厚照入寝时,刘瑾进了乾清门,站在乾清宫殿门前面揣着手。
十月天气,有层薄霜。
“萧公公,请您知会一声,就说刘瑾有要事禀告陛下,很急!”
萧敬走出来,看了一眼,冷风把刘瑾鼻子冻的通红。
只要问问,关押起来的刘六和刘七,就能确定是不是霸州。
不,最有可能的是,张锐没有去霸州,而是胡乱拉来两个同名同姓的冒充。
真要这样,张锐必死不可,陛下不会容这种反复作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