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刚刚朕的话,你没听到么?”
朱厚照的话又淡淡响起。
声音让刘瑾和谷大用二人一下子头皮发麻。
看了眼谷大用,刘瑾就知道疑惑甚至不愿意的不止他一个。
但是陛下发话,自己要是再不表态,恐怕少不了吃苦头。
刘瑾听到,立刻急着找理由补救,:“爷……奴婢不敢,刚刚奴婢打瞌睡,没有听清楚爷的话,谷大用也没听到。”
你解释就解释,你干嘛拉上我啊!谷大用脸色苍白,看着刘瑾。
关键是,刘瑾明明扇扇子。
扇子都在动,还说自己困了打瞌睡。
你把皇帝当傻子呢?关键是这套说辞,你也不想皇上信不信。
噢,我们两个当值的,大白天打瞌睡?
这么笨的东西,平日里要不是皇帝单纯好糊弄,怎么可能活这么久。
朱厚照看了眼刘瑾,这种狗屁理由,还敢说出来?
“两个狗才!你们当值还敢打瞌睡,你把朕这里当什么了?”
刘瑾心里烦躁起来。
杨一清还没开口放。
又突然蹦出来个王守仁。
该死的王守仁,杂家几次没弄死你,你现在又想回来了?
朱厚照知道,王守仁是因为在正德元年上奏替其他人求情,惹到刘瑾,被赶到贵州去了。
甚至几次三番还想把王守仁置之死地。
现在自己把王守仁弄回来。
能早早培养培养君臣之间的默契。
“把王守仁弄回来,要是出个什么差错,狗才,你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王守仁出差错,你要我脑袋干什么?
“是,奴婢去跟司礼监萧公公说说。”
“萧敬赞成朕的做法。”
“那杨一清?”
“放出来,若不听话,到时候再抓进去就是。”
“奴婢记下了。”
朱厚照对刘瑾的态度满意。
“狗才,去司礼监,让萧敬多给朕挑一些能用的人马,去豹房陪朕操练。”
谷大用这会儿,听到朱厚照给自己挑人马,来了主意:“爷,奴婢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没有刘瑾那么受宠,再加上皇帝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自己敢让他不高兴,他直接要自己的命。
因此谷大用小心问道。
“什么主意啊。”朱厚照的声音拉的老长。
谷大用本来就紧张,听到皇帝这般阴阳怪气问自己,满头大汗滚滚落下。
“爷,奴婢觉得可以把江彬收为爷的义子。”
江彬,通过钱宁和正德皇帝搭上线,不是靠真本事,而是靠着巴结钱宁和刘瑾。
进出豹房,跟正德皇帝同卧。
掌管大同,宣府,延绥和辽东四镇统帅。
掌管东厂和锦衣卫后,权势直接大涨,随意诬陷,贪污受贿,重用自己家人。
抄家时,得黄金七十柜,每柜有一千五百两,银两千二百柜,金银杂首饰一千五百箱。
这个江彬现在还是蔚州卫指挥佥事,几次三番被钱宁推荐。
让我收这种人当义子?
亏你个损玩意儿想的出来。
“收义子?朕没想到,你们讽刺朕生不出儿子,现在还想给朕谋划着认个好大儿?真是好狗。”
朱厚照脸色不好看。
“谷大用!你是不是觉得朕生不出来儿子!”
这个帽子……谷大用就知道自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急忙解释道:“回陛下,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就是觉得陛下有些儿子更可靠些。”
这话听的朱厚照更来火。
还是在说朕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