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底细对方知道得那么清楚。
要知道,眼前的赵光显现在才是十四岁的顽童,听闻对方一直是被寄养在东宫的,虽说不上是个傻子,但与废物无异,这怎么完全与传闻中的不同啊?
“弥了个豆腐,劳殿下记挂,老衲惶恐。”姚天喜双手合十。
看到姚天喜居然要跟他打太极,赵光显嘴角上翘,心里则是妈卖批。
“孤听闻大师善占卜、推演、摸骨,不如大师为孤算算看?”赵光显笑着问道。
“弥了个豆腐。”姚天喜口悬佛号:“殿下所听乃是谣传,老衲就是一普通僧人,不懂什么占卜、推演、摸骨,殿下乃是天潢贵胄,至尊至贵,哪里还需要问心之测啊。”
赵光显心里暗骂:嘿,一个老毕登的,居然把这些东西归咎于安慰心情的东西,确实有一套。
不接招?
那就直接抖出来,我看你接不接!
赵光显脸色立马阴沉起来:“孤听闻你手中那顶白帽子不错,就是不知道还需要几年才会给我四叔戴上啊?”
此话一出,姚天喜脸色骤变。
他姚天喜推算过大乾国运,皇位不可能在先太子这一脉延续下去的,未来问鼎大乾天下的会是燕王赵棣。
但,那都是几年后的事情啊,姚天喜也知道,为燕王赵棣戴上那顶白帽子的人是他。
可这事儿,赵光显是如何知道的?
要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他礼佛多年,就是为了弥补这天机的。
下一刻,姚天喜突然想起了宫外推演之事。
看向赵光显投来的目光,他立马变得震惊了起来。
异数!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为异数,亦是变数。
这个一,就是眼前的赵光显!
没了大乾之前的棋盘,赵光显独自建立了一个棋盘,而他便是那天!
什么所谓的胜天半子,什么乾坤颠倒,人家掀了大乾棋盘,自己落子成为这天不好吗?
姚天喜一只手隐藏在袖子里,这一算不要紧。
结果只感觉胸中一口气血上涌,喉咙处好似有股腥甜的液体要喷涌而出。
赶紧不对劲的姚天喜赶忙停止推演,将那股液体死死压了下去。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赵光显没有说话,他很想知道这老毕登打算怎么跟他玩?
“老衲并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老衲喜黑色,并不喜白色,更不知道殿下所谓的白帽子。”姚天喜忍着胸闷,双手合十回答道。
看到这老毕登跟自己装糊涂,赵光显便明白,想要这家伙跟自己没那么容易,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这家伙不是那个碍事的人,他就让这个老毕登去辅佐燕王赵棣。
“大师啊,这白帽子不是那么好戴的,孤本想将你打入天牢,让你静一静的,但孤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孤想要的可不是大乾这一点点地方。孤让你回去辅佐我四叔,希望你能帮他拿下更多的土地,到时候说不定,你那白帽子也能如愿啊。”
赵光显这话,绝对是话里有话,他就是在告诉姚天喜,你所谓的白帽子不可能在大乾这块地出现,想要将白帽子给赵棣戴上,那就出去戴!
闻言,姚天喜内心震惊,随后便明白了赵光显的意思。
“弥了个豆腐,殿下之意,老衲明白,请殿下放心,老衲会将话带给王燕的。”姚天喜双手合十道。
“嗯,不错。”赵光显满意地点了点头:“希望孤与大师再见面之时,大师能给孤一个满意的答卷,至于你们私下的小动作,你回头告诉十七叔,收养那么多儒生可是要花费不少钱的。”
这话一出,姚天喜就知道,他们所准备的东西,在赵光显眼里压根拿不上台面。
“请殿下放心,老衲回去便告知王爷。”姚天喜赶忙说道。
赵光显嗯了一声,挥了挥手:“退下吧。”
姚天喜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便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姚天喜离去的背影,赵光显笑容不减:“跟我玩?我可是开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