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墨家代表看了一眼那名秃驴,不屑地说道:“心学在不在百家之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刘凯儒可是儒家弟子,你们算个啥?”
“臭秃驴,你们佛家没在百家之列,也没百家弟子,你叫唤个啥呀!”旁边老道士嘲讽道。
佛家代表当即不乐意了起来:“难吾拉米豆腐,你们这是区别对待,你们公然对我佛家无礼。”
“无礼?一个外来的东西,居然管我们中原学说,这到底是谁无礼了?”阴阳家代表在旁阴阳道。
“一个异族番邦的东西,居然敢在我百家面前叫嚣,难道是活够了?”墨家代表冷哼道。
他们百家内部虽不和,也时常争辩,但却不代表他们对异族学说的反感。
被百家齐口开怼,佛家当即哑巴了,内心却是不断地诅咒百家。
就在百家还在怒怼佛家之际,鼓声被敲响,紧接着长鸣伴随响起。
看着台下终于安静了,李谦连忙敲响身旁铜锣。
随着铜锣三响,台下众人齐齐看向高台二人。
其实在刘凯儒上台之时,孔怀礼就有些纳闷起来。
他自然认识刘凯儒,不过随着锣鼓响起,他也只能压住好奇心。
“儒家,孔怀礼。”孔怀礼拱手一礼。
刘凯儒微笑一礼:“心学,刘凯儒!”
“儒家弟子居然选择旁学,真是丢我儒家的脸,念你这新学不易,老夫也不愿意让旁人说我以大欺小,你先来吧。”孔怀礼一脸嫌弃地挥袖道。
刘凯儒微微一笑,再次作揖,然后对着旁边一名府兵招了招手。
下方众人不解,这让你辩论,你咋还让一名府兵上去了?
可接下来,刘凯儒的骚操作,直接震惊了全场。
只见刘凯儒接过府兵手中递上来的大喇叭,开口道:“既然老前辈让晚辈先来,那晚辈就先辩这世修降表一事,也要检验一下,儒家是否有这资格参加国教之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卧槽,这刘凯儒这么猛的吗?开局直接戳人家肺管子?”
“爽!老子早就看那些穷酸腐儒不爽了,这群死皮厚脸的家伙,每次来我道观上香都是装那清高样子,结果是一份香火钱都不愿拿,就应该好好掰掰他们!”
“这心学真牛逼,直接揭人家老底啊!”
“我纵横家虽强势,但我见这心学能直接在伤口上撒盐,老夫佩服!”
“虽然老夫不知道这心学是什么,但我法家看得爽啊。”
“哈哈哈哈,我农家表示支持心学做法!”
台下百家对此纷纷议论了起来,眼看着就是想要看好戏的架势。
而周围儒家学子们脸色异常地发黑,甚至有些急头白脸的模样。
而台上站在一旁的孔怀礼脸色同样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刘凯儒上来竟然直接戳儒家的黑历史,这是要打断他们的脊梁吗?
要知道,世修降表衍圣公那绝对是儒家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因为这事儿,他们孔家后辈,直接沦为笑柄!
孔怀礼攥紧拳头,掷地有声地开口说道:“吾乃圣人后裔,天地变更罢了,天都可以变,更何况是人呢?此事本就是遵循天理。尔此做派,岂不是刑那刮骨之礼?”
刘凯儒没在意对方骂他无耻,反正这点骚痒真就没啥事儿。
“唐至开元年间,玄宗封圣人后人为文宣王,可后来圣人后代又被封为文宣公,孔后人觉得不尊重长辈,求宋国仁宗修改。仁宗念你孔后人不易,便改成了衍圣公。
“而到了衍圣公时期,蒙元入主中原,你们孔后人有德之人在哪?自宋国钦帝以来,异族猖獗,天下纷争,怎不见你们孔后人出事?生灵有累卵之危,江山有倒悬之势,你们孔后人却逢难变节,投靠敌人,这不是世修降表吗?”
“自打宋国天下纷争,你家圣人后裔便投降做表,是金国为父,求生断脊。后蒙灭金,你家圣人后裔投降蒙元,封蒙元可汗为圣宗,乞尾求活之嘴脸,有何资格称之千年独尊?”
“而后是我赵乾圣武皇帝横扫蒙元,踏蹄血战,驱除鞑虏还我汉人江山,恢复我汉人文明,救济天下万民于水火,而你孔后裔在哪里?又有何作为?”
刘凯儒先以历史为明鉴,直接掀开圣人后裔的遮羞布,然后又猛夸了一下赵匡济。
而这么一来,直接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你胡说,我,我圣人后裔只是顺势自然而已。”
此时的孔怀礼已经无法争辩这个事实,他也只能往自然规律上扯。
刘凯儒微笑地看着孔怀德,他很清楚面前之人的水平。
“拿上来!”刘凯儒对着身后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