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很想弄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下他却无能为力。
先前传闻老爷子要立赵光秉的时候,他赵棣愤怒加不甘,甚至起了反意。
之所以没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他可不敢反自己的老爹。
赵匡济是什么人,赵棣还是非常清楚的。
如果他敢反,估计大军刚出燕北,各路兄弟就会来揍他。
但现在立了赵光显,赵棣反而没了脾气和意见,毕竟赵光显是赵标的嫡子。
赵光显有大乾祖训加身,又非常合法合规,他这要是敢说个不字,那后果还是挨揍。
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老爷子立赵光显为储君……那孩子能行吗?
“夫君,不管以前是如何猜测,但现在是大义在赵光显身上,而且他也是唯一没有非议的储君,我估计其他藩王在看到这消息后,也都没什么可说的。”王妃徐氏将密报还给了赵棣。
“你多虑了。”赵棣无奈摇头苦笑道:“我不是反对光显当储君,关键是他那性格当得了储君吗?这不明摆着要咱们大乾二世而亡吗?”
闻言,王妃徐氏美眸瞪大。
“夫君的意思是……京中有变?赵光显是被强行拉上位的?有人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这也不对啊,毕竟父皇还尚在,他们也做不出来啊。”
赵棣再次仰头叹息道:“这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地方,父皇把持朝政,绝不可能有人敢这么做,除非是百官一同兵变,有人软禁了父皇,但仔细想想,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啊。或者说,父皇龙驭上宾了,京中开展了一场夺储之争?”
“夫君,这是不可能的,如若父皇龙驭上宾,那消息早就传开了,而且也没人能把这等消息按得下来。更何况父皇的身体,你也不是不了解。”
“妻啊,你别忘了,大哥刚刚薨逝不久,父皇辛辛苦苦培养了几十年的接班人没了,父皇丧妻丧子丧孙,一连串的打击下来,你觉得他的身体还能承受得住吗?”
王妃徐氏闭着美眸有些疑惑,虽然赵棣说的有可信之处,但却没有证据,如果这时候起兵,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老赵知道他的四儿子是这样想的,再配合赵光显的那一套怒怼,赵匡济可能还真就不好说了。
“夫君,咱们先看看这局势吧,毕竟燕北与应天相隔万里,可能还会有其他消息呢?现在乾坤未定,最好不要做出头鸟,相信其余藩王也会陆续收到消息,我猜他们肯定会有人按捺不住,想探探应天那边的情况。”王妃徐氏说道。
赵棣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以老十七那个性格,就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总的来说,赵棣对于赵光显做储君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毕竟那是他大哥的唯一嫡子。
嫡庶有别,嫡子天生就有优势,所以只要不让那庶子继承皇储,他赵棣就没有反意。
再者,他也想看看,赵光显是否是个提线木偶。
如果背后有人操控赵光显,他无论如何都要来一次清君侧!
至于最后谁坐那个位置,到时候再看,反正他是不会允许他那些兄弟坐的!
与此同时,各地藩王也都陆陆续续收到了储君密报。
他们有和燕王一样的,也有无所谓的,但多大数都是充满了疑惑感,甚至都想回应天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其实各路藩王想的和赵棣差不多,毕竟他们之前收到的风声是赵光秉,结果这峰回路转,变成了赵光显!
西建秦王王府。
原本秦王赵爽还有争储的希望,结果看到密报后,他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个老头子,玩得真够狠的,明着修道,却在暗度陈仓!我这刚一回来没多久,你那边就立上了!”
秦王赵爽很是郁闷,但却无可奈何,因为赵光显被立为储君,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要是换成赵光秉,那他肯定要独自回去问问赵匡济。
但奈何,现在的局面,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王氏故作关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