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斜睨着他,“前男友有什么好,我才不想他。”
“是吗。没一点好,你还喊他的名字?”
她蹙起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把三百万还给我。”
男人轻哂,“你想得美。付了钱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那就是个天坑。想谁都不想他。”她腹诽。
搭上人还搭上钱。
男人一如既往的戏谑,“前男友不想,难不成想的是初恋?”
“想你的大头。”
夏晚翻了翻白眼,前男友,初恋,哪个不是他?
那天在眼前逐渐清晰的轮廓,她潜意识还是喊了他周时运。
虽然是同一个人,可她总觉得不一样。姓氏不一样,感觉不一样,连带这气味也不太一样。
在云城如檀香,自由热烈,致命的吸引。在港城,浓烈中添了一层泠然的雪松。掌权者的威严更居上风。
穿过白梅林海,“我刚才在问你,这套房子,喜欢吗。”
被男人牵着的手隐隐发烫,她想起刚刚江曼说的,这是婚房。
她看似随口回应,“交通不太便利。“
风吹落一片花瓣,像白雪一样簌簌落下,落在她黑发间,也落在她躲闪的眉眼间。
“嗯。”
男人眸色很深,没多说话。
很多事情已经拖延不得。
本想让一切尘埃落定,可太多变数,他不得不冒险先走一步。
“高尔夫球场?“
男人自己驾车,到领地俱乐部的门口时,夏晚一阵懵,“你让我穿旗袍来打高尔夫吗?”
“如果你想挥两杆,一会去换衣服。”
他带她,从门口乘车到了贵宾楼。
太久没运动,她确实觉得身体都要生锈了。
高尔夫正好,过把瘾,不激烈。
男人步伐很快,今天倒是很有意放缓,陪着她不紧不慢。
“学过高尔夫?”
她点头。
“没想到夏小姐除了飞檐走壁,还会别的。”
“开玩笑,我是十项全能。”
如果不是夏家从小禁止她学运动项目,凭她的体能和身体素质,想走专业运动的路都绰绰有余。
“哪十项?”
她略带夸耀地讲,“我精通大球,小球也不错,潜水攀岩跳伞都不在话下……”
讲得忘我,以至于一脚踏入方家的活动半径时,她仍毫无察觉。
男人突然站定,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似安抚,又像在提示。
她抬眸,眼前的老人鬓发如霜,却仍是松柏之态。
极具辨识度的高鼻深目,男人与他如出一辙。
她心头狂跳,一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秒,男人有条不紊地开口。
“爷爷,这是昭晚,今天带她来见见您。”
“叫爷爷。”
夏晚心跳猎猎。“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