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元冲常常说,事情是真的写下了的哈。
常常说,当然是定下了的。
黄泽元说,那好,看在胡登临那里有没有一线商机。
黄泽元就专心去等牛日子时。这段时间他的生意不是很好,欠账的人不少,但很难讨要,有些账关键还是糊涂账。讨糊涂账的生意黄泽元多半是不接的,有时也接,就是手上实在没活的时候。
讨糊涂账的回报高,但在接手生意之前还得认真评估,看遇上的是不是都是些糊涂人。这人的糊涂也是有区分的,有的人是真糊涂,有的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有的人是糊涂与不糊涂各参半。如果遇上以上说的三种,账还算是要讨要,如果遇上混杂的,谁接手那样的生意,谁就会陷进泥潭。
黄泽元算是聪明的人,只要他出手的,十有八九都不会出差错。就糊涂账来说,接手讨债的人一定不能糊涂,装都不能装,就得把账面弄明白,即便是做假、也得弄明白。
其他几位常常去电话再三确认。胡登临那边,常常也和他对接了仪式的事。胡登临说,仪式还真得弄,这叫喜庆。常常就说了在地界上弄的想法。胡登临回,可以是可以的,但麻烦。常常说,其实也不麻烦,就是你那边来些人,我这边去些人,算是你给我这边去的人的脸,毕竟可能会让他们掏腰包的。
掏腰包这事胡登临自然是想,但怎么个掏法,虽是作了预案,那是做鬼官样文章,要是那些预案都能掏得来钱,常常镇也不至于那么穷。
胡登临说,好的,就这么定了。
常常说,要得,我们就这么办。
到了牛日那天,常常起了个大早。事先的安排各自心里都有了谱。就如之前所计划的,该借的都借了。借车,借人,借行头,包括借内裤。或许这些借不一定全真实,至少是说出来像真的。
比如说乐乐借的内裤,谁去考证呢?这事自然就得由自己说借的人说了算。
车倒是全借的。常常只借了车,李满除了借车还借了司机。
一行人傍晚从秦城出发,到得地界,离子时相差不远了。夜晚的地界灯火很暗,星星点点,有豆油那么大一点点,灯火在风中摇摆,细若游丝。
常常手心有冷汗,他借手握着方向盘,把手心的冷汗,掩饰了下来。
车在地界停成了一排,不熄火,任由车灯亮着。
这个时候艾草派上了用场,艾草主动下得车,去五迷三道,叽叽咕咕弄了一气。